论《一地鸡毛》主题意蕴及启示意义

论《一地鸡毛》主题意蕴之启示意义
姓名：赵念念

摘 要：作家 刘震云的《一地鸡毛》主要写的是主人公小林一个
普通的大学毕业生，毕业之后分到某机关单位，工作之 后买房﹑
结婚﹑生子，小说描述的就是小林生活中那些琐碎的事件，以及
小林为了生活的种种改 变，看似不动声色的、压制到零度状态的
情感叙述，同时也不乏戏谑、滑稽、调侃的意味。在小林身上我
们看到了当代大学生的影子，有时候感觉滑稽﹑可笑，然而这何
尝不是一种悲哀！同时我们看到 了当代大学生的人生观、价值观
都不复存在了，小林这样的例子在我们身边到处都是，或许不经
意就会发生在我们的身上。下面所写的就是关于小林在生活中的
种种事情，以及对这些事情的深层次剖析 ，以及反映的主题意蕴。
关键词：《一地鸡毛》小林 社会现实 主题 启示

刘震云的小说《一地鸡毛》写得是主人公小林的日常生活琐
事，侧重关注人与环境的关系，即社会结构 中人的悲剧性处境。
在刘震云所创造的普通人生活世界中，构成难以挣脱的网。生活
与其间的人 物面对强大的“环境”压力，难以自主的陷入原先拒
绝陷入的“泥潭”，也在适应这一生存环境的过程中 ，经历了个
人精神、性格的扭曲。对于这一复杂的关系，他们折磨﹑猥琐﹑
自私的心理行为，小 说采用冷静，不露声色，却感受到冷峻批判

立场的叙述方式。这种“批判”刘震云用喜剧 的﹑反讽的方式有
力的表达。
一﹑高尚理想与世俗生活冲突之必然性
1.小林的生活背景
《一地鸡毛》的主人公小林是一个普通的大学毕业生，学毕
业后 被分配在国家某部局机关工作，工作以后买房子﹑结婚﹑生
孩子，这些都是必须经历的事。事情总是在不 断变化的，不可能
一帆风顺，想不到下一秒会发生什么，或许会因为茶米油盐而烦
恼，或许会因 为房贷而焦虑；或许会因为工作的不顺心而烦恼；
或许??，小林就是生活在这样一个平平淡淡，然而是 每个年轻
人都要经历的生活中。中所描写的似乎都是生活中再也平常不过
的事，没有什么曲折离 奇的故事情节，也没有过多的对人物进行
精心的心里或是语言的描写刻画。而是用最朴实无华的语言，一
些日常生活化的语言对人物的行为进行描写。小林的经历是平凡
生活，告诉我们生活中，其实并 没有太多轰动的事，有的只是一
些再也琐碎不过的事，也许正是这些琐碎的事才组成了一部完整
的生活史。小林完整的生活史也是处于同一阶层的人们的生活
史，他们都有着同样的生活背景，因此注定 有着类似的结局。
《一地鸡毛》中的小林处于八十年代中后期以后，当时中国
社会处于急剧的 转型期，社会的中心由政治转向经济，整个社会
的政治、经济文化以及社会生活诸方面发生了巨大的变化 ，人们
忙于追逐经济利益，忽略了理想，是人文精神的失落，理想的放

逐。 作 为一个大学生，我认为小林是80后的典型代表，同时也
反应了80后的无奈。小林的经历让我们看到现 实人生的沉痛，
生活不总是一帆风顺的，怀揣理想人们面对生活确实像一地鸡
毛，这样卑微，无 奈。现实 生活就像小说里描写一样，生活越
物质化，越现实化，就越显得空虚。人的斗志 和锐气在一 点点
的被腐蚀掉，人们变得越来越麻木、卑怯。庸俗的社会这个“大
染缸”吞噬着每一个活在现 实中的人。它要求我们不得不丧失自
己的理想去追求 金钱、追求权力，否则我们将一筹莫展。小林就是生活在这样一个环境中，满足柴米油盐酱醋茶的生活，沉浸
在妻子调工作、孩子上学的烦恼中， 为了家里的事情奔波劳累。
其主要原因还是小林生活在当时强大的“环境”压力下，难以自
主的 陷入原先拒绝陷入的“泥潭”，也在适应这一生存环境的过
程中，经历了个人精神﹑性格的扭曲。在这其 中也丧失了自己原
先坚持的人生观﹑价值观，是一种精神的沦丧。
2.现实生活对小林的压迫
世俗的压力太大了,钱、房子、吃饭、睡觉、孩子入托、老
婆调工作……，一切的一切都得指望 小林。小林不得不一次次摒
弃知识分子的精神特质，向世俗低头,最终混同到世俗中去,成为
其 中的一员。结果在单位里,“小林像换了一个人”,变成一个规规
矩矩、毫无自我特点的小公务员。在家 里,小林也渐渐演化成油
盐酱醋、老婆孩子、买大白菜、拉蜂窝煤等生活琐事的“奴隶”。
从 《一地鸡毛》中很多地方我们可以看出小林的无奈，例如

在文中开篇：“小林下班回家， 知道自己早早起来排队买的豆腐
变馊了，小林老婆心疼，开始责备保姆，保姆不心疼那斤豆腐，
况且因嫌小林家工资低﹑饭菜差，早闹着罢工，便把责任推给小
林。小林由于早上迟到在单位一天不顺， 现在又因一斤豆腐遭受
责难，便忍不住嘀咕几句，扯到了老婆曾经失手打碎的暖水壶，
这样一来 ，小林和老婆即将展开一场战争??。”从中我们可以
看出小林身上流露着一种无奈的感情，无奈的是要 早早的起来排
队买豆腐；无奈的是保姆吵着罢工；无奈的是妻子因为一点小事
争吵不休。说实话 ，谁不想一家人和和睦睦，谁不想一天没有烦
恼，过着平淡简单的幸福生活。可是现实就是这样，必须为 了自
己和家人努力，社会不会因为一个人而停留在原地，如果你不努
力，那么永远也无法走出现 实的压迫。
除了这些以外，很多事情也是无奈的，那就是小林夫妇偷
水，这件事情被查水表的 瘸老头知道了，并严肃警告小林夫妇，
“晚上不把水龙头关死，故意让水往下滴”，小林和妻子十分羞< br>愧。这是为什么呢？一个堂堂的大学毕业生有必要为了一点点水
而做出如此有损形象的事情吗？这 不违背了读书：“修身、齐家、
治国、平天下的道理了吗？”况且一方水也就几块钱，可对于小
林而言或许这点水省下来的钱可以做很多事情，比如吃一顿早
点，或者是买一斤白菜。然而这都是无奈之 举，或许小林也不想
这样做，可是“巨额”的房贷，孩子读书的生活费，家里的开销，
无不是靠 小林夫妇每个月那固定的工资，勒紧点过了一个月，稍

微“奢侈”一点或许就接不上下个 月，所以这些现实的压迫让小
林夫妇做出了“偷水”这样的事情。也许这也是一种无奈的生存
法 则。
小林是社会进步的知识分子，是先进文化发展的代表，可是
为了生活不得不改变自己的生 存状态，这种改变又伴随着灵魂的
挣扎和痛苦。《一地鸡毛》中有两处描写了小林面对世俗生活压
迫时的心理反应:一是老家小学老师来访，小林因为妻子的无礼
对待和自己能力有限不得不把老师送走 ，在回来的路上，“小林
一个人往回走,这时感到身上沉重极了，像有座山在身上背着,走
不了 几步,随时都有被压垮的危险。”二是小林得知女儿入托是给
人当陪读，老婆坐上班车是沾了领导小姨子 的光时，心里像吃了
马粪一样感到龌龊，“当天夜里，老婆孩子入睡，小林第一次流
下了泪,还 在漆黑的夜里扇了自己一耳光。”从这些描写中,我们不
难看到小林内心的痛苦与挣扎，小林在世俗生活 的压迫下，知识
分子敏锐的感知能力使他清晰地感受到精神世界所遭受的侵蚀
与挤压，他的痛苦 与挣扎正是知识分子在潜意识里对自己人格失
落的呼唤与寻找，是他不甘沉沦世俗的挣扎与努力。这种挣 扎与
努力并没有挽救小林失落的精神价值和人格理想。似乎看来是一
种自欺欺人，一方面做着世 俗人，另一方面又承受着圣人般的自
我谴责，只能使自我内心的痛苦加重。
在《一地鸡毛》中 ，查水表的老头来找小林，求小林把老
家压在他们处理的批件快点办理。同时还送来了一个微波炉。尽< /p>

管小林知道和女小彭说一声就行，可他没有那么轻易的答应老
头。这是的小林已经 成熟了。小林老婆说：“给他把事情办了，
还有什么话柄？什么假公济私，人家几千几万地倒腾，不照样 做
着大官！一个微波炉算什么！”小林想想也是，就不再说什么。
瘸老头走了以后，小林老婆马 上将微波炉电源插上，拣了几块白
薯放到里边试烤。几分钟之后，满屋的白薯香。打开炉子，白薯
焦黄滚烫，小林老婆、小林、孩子三人，一人捧一块“稀溜稀溜”
吃。小林老婆高兴地说：“微波炉用 处多，除了烤白薯，还可以
烤蛋糕烤馍片，烤鸡烤鸭。”小林吃着白薯也很高兴，这时也得
到一 个启示，看来改变生活也不是没有可能，只要加入其中就行
了从中我们看出了，小林也开始融入了这个社 会复杂的人际交往
中了，开始适应了这个复杂的大环境。

二﹑冲突之后难以避免的世俗化
1.知识分子“世俗化”
小林是当年的大学生，一 个无权无职的小人物，严峻的现
实生活无疑是一种压迫。尽管很多人，都曾经对生活有过美好的
梦想和期待，在真正开始平凡的生活之前，在读大学的时候，也
曾有过宏图大志，而随着现实的改变，生 活的压力，使他们变得
不得不世俗起来，例如：小林去菜市场。意外遇见了正卖鸭的大
学同学“ 小李白”。“小李白”让小林帮他卖十天鸭子，每天二十
元，小林起先觉得卖鸭子挂不住面子，但禁不住 老婆怂恿，也就

赶鸭上架子了。一开始还真是有些不好意思，不敢抬眼睛，不敢
看买鸭子的谁。可干了两天之后，每天能捏两张“大团结”，脸
就敢抬了，碰到熟人也不怕，习惯了也就 自然了。等“小李白”
回来，小林已经有些依依不舍了。这在以前的他，可能认为是多
么的不可 思议，而最后确实做了，而且还做的心安理得。一系列
的事实都证明，生活是能让人改变的。生活越物质 化，越现实化，
就越显得空虚。人的斗志和锐气在一点点的被腐蚀掉，人们变得
越来越麻木、卑 怯。
在刘震云小说中塑造的知识分子形象小林随着时代的变迁
发生着演变，在社会转型期，知 识分子的“世俗化”成为这一时期
的无奈选择。小林思想行为的嬗变，是时代变革中人们思想行为
转变的缩影，是知识分子精神滑坡，人格退化的典型代表。刘震
云集中笔墨将他由一个有理想有抱负的 大学生变为一个庸庸碌
碌，无所作为的小市民。这种历史转型期普通知识分子世俗化的
进程，而 且也深刻地揭示出导致知识分子世俗化的种种原因。小
林正是处于这种尴尬境地而不自知的知识分子。当 他清醒地意识
到这一点的时候，却又手足无措。于是小林为了生活不得不改变
自己的生存姿态, 但同时又伴随着灵魂的挣扎和痛苦。传统知识
分子所具有的人文精神与坚守的人生观，价值观，道德观在 今天
已经不复存在，追求生存状态的改变是人类进步的动力，现有体
制有其自身的存在意义。所 以小林只能在生存表面上永远“小
林”，但其骨子里却应该积极面对生活，用入世的态度成为时代

的小林。
2.小林这一形象的时代意义
在小林身上发生的事情给了我们很 深的启发，同事也是一
种时代意义。在《一地鸡毛》中小林对老婆说了这样一句话：“其
实世界 上事情很简单，只有弄明白一个道理，按道理办事，生活
就像流水，一天天过下去，也满舒服。舒服世界 ，环球同此凉热。”
这句话我们看到了小林融入社会后的感触，由此悟出的道理也就
是无论做什 么事情，都不能任由自己的意愿，生活中要紧的是吃
喝拉撒，唯有物质要求牵动着人的一举一动，其他都 可抛开不顾。
因此刘震云笔下的小林不仅仅是代表他自己，同时也代表了和小
林处于相同社会地 位和发展轨迹的人。
所以小林的形象也具有了广泛的时代意义。代表着80后以
及80后为了 物价的上涨、紧张的住房、微薄的薪水、突如其来
的社会压力而操劳的知识青年。生活于其间的人物面对 强大的
“环境”压力,对命运有不可知的宿命感；同时又在适应这一环
境的过程中，经历了人性 的扭曲。小林从轻视金钱到坦然卖鸭，
在贫困中逐渐放弃自己的知识分子身份。他们的价值取向在经济< br>浪潮中失控，破灭了理想，反映了当今大学生的自我主体丧失，
并展示了大学生在世俗中的挣扎与 沉沦、理想的丧失与破灭。他
们为了理想而奋斗， 在生活的苦顿下挣扎，让残酷的现实压得
喘不不起来。努力过，奋斗过，最终还是理想破灭，掉入了社 会
这个 “大染缸” 。这可以被看作是现实境况对个人精神世界的

压迫，小林 的经历也是千千万万知识分子的遭遇。

三﹑冲突之后超越世俗的肯能性
1.小林世俗化的深层原因
从《一地鸡毛》中我们看到了小林生活中这些鸡毛蒜皮的小
事，看似简单，可正是这些小事让小林一步步走向世俗化。小林
为了适应不断发展的现实社会，每天奔 波在那个快速发展的城市
中。小林知道，如果停在原地，那么永远也跟不上上时代的步伐。
为 什么小林会被世俗化？我觉得可以从以下几个方面分析。
首先是因为时代的不断发展，每天都在不断更新 。为什么这么说
呢，小林生活在北京，在中国这是一个发展超速的城市，无论是
经济﹑政治，还 是文化都是快速发展，对于小林这样每个月定额
工资的公务员来说，各方面的压力太大了。孩子上学是一 种压力，
为了让孩子上好的学校不得不到处托关系；老婆每天顶着星星出
去，披着月亮回来，对 自己也是一种压力，很多时候是心有余而
力不足。其次，作为一个一个公务员，工资是定数，没有多余的 。
所以在生活上必须规划，不然总是会超支。例如在文中，小林去
买大白菜，一到购买冬贮大白 菜，小林的心情是既焦急又矛盾，
看着别人用自行车、三轮车、大筐往家里弄大白菜，留下一地菜
帮子，他很焦急，生怕大白菜一下卖完，他拉了空，冬天里没有
菜吃。等到挤到人群里去买，他心里又 觉得是上当。年年买大白
菜，年年上当。买上几十棵便宜菜，不够伺候他的，天天得摆、

晾、翻，天天夜里得收到一起码着，这样晾好，白菜已经脱了好
几层皮。一开始是舍不得吃，宁 肯再到外面买，等到舍得吃，白
菜已经开始发干、萎缩，一个个变成了小棍棍，一层屋揭下去，
就剩下一个小白菜心，弄不好还冻了，煮出一股子酸味。每到第
二年春天，面对着剩下的几根小棍棍，小 林和小林老婆都发誓，
等秋天再不买大白菜。可一到秋天，看着一堆堆白菜那么便宜，
政府在里 边有补贴，别人家一车一车推，自己不买又感到吃亏。
这种矛盾焦急心理，小林感到是一种折磨，其心理 损耗远远超过
了白菜的价值。因此在生活中什么都是计划好的。第三，为了适
应时代的发展，不 得不抛头露面。在《一地鸡毛》中最典型的就
是小林帮助“小李白”卖鸭子。开始觉得不好意思，可后来 适应
了，为什么呢？还不是生活的压迫，卖了九天的鸭子给老婆添了
一件风衣，给女儿卖了五斤 重的哈密瓜。平日里哪里舍得买，因
此为了生活小林进一步世俗化了。
因此小林世俗化的原因 无疑不是为了适应不断发展的社会，
如果停止不动，那么永远也跟不上时代的步伐。小林的世俗化是无奈的选择。看起来很平常，可仔细一想也是价值观的沦丧。
2. 超越世俗的可行之路

小林为了去改变自己的生存环境，被现现实生活世俗化了。
他的沦陷是当代知识 分子的悲剧，并不是他一个人这样，还有千
千万万知识分子走着和小林同样的路。其实我们回头一想，在 大
学的学习是一套教育模式，生活的运行却是另一套法则。因此我

们要学会去适 应生活，而不是让生活适应我们。而不是逆来顺受。
那么应该怎么做呢？作为一个公务员，与其为了一 斤豆腐争吵不
休；为了一点自来水损坏形象；为了几百元的外快抛头露面。
不如运用自己广博 的文化知识去改变生活，为什么这么说呢？现
代社会是一个知识的时代，很多时候知识可以改变人们的生 活，
小林可以去做家教，或者开培训班，这样的收入很可能比工资还
要高。而且当代社会鼓励自 主创业，所以小林可以去创业，这很
好的适应了社会的发展，也是当代社会鼓励的发展方式。
作为小林，名牌大学的毕业生，在思想上无疑比一般人要先进，
这种先进体现在追求精神生活上，而不是 一味的追求物质上的满
足。所以处在小林这一阶层的人们，应该在精神上满足自己，虽
然物质生 活很重要，可是没有精神生活，再多的物质生活也不能
让人们享受真正的快乐。我觉得人应该有些美好 的向往和追求，
人的生活中不应该只剩下金钱和权力两种东西。因此，在琐碎的
生活面前，小林 依然有种感受：“有宏图大志怎么了？有事业理
想怎么了？古今将相在何方，荒冢一堆草没没了。”
3.《一地鸡毛》的主题及启示意义。
《一地鸡毛》没有曲折离奇的故事情节，有的只是一对 小夫
妻日常生活的描述。作者刘震云没有运用华丽的词藻，没有对人
物进行太多的心理描写，而 是以非常传统、朴实的语言叙述了普
通老百姓的生存状态。通过充满浓厚生活气息的小事，真实地反

映了现实生活中小人物生活的艰辛与无奈，写活了人们在日常生
活琐事下观念的转变 。小说故事耐人寻味，平常的人物，一些生
活当中很常见的小事，小事后面虽没有什么大道理，但是却给 人
留下很大想象空间。生活不总是一帆风顺的，总有那么一些鸡毛
蒜皮的事，普通老百姓的生活 确实像“一地鸡毛”这样卑微，也
像“豆腐”这样琐碎，而且是一块“馊豆腐”，这意象给我强烈
的冲击：无奈、烦琐的现实生活就像小说里描写一样，生活越物
质化，越现实化，就越显得空虚。人的 斗志和锐气在一点点的被
腐蚀掉，人们变得越来越麻木、卑怯。随着权力向家庭的延伸，
随着对 权力、金钱的渴求，人们开始在晦暗不明之中主动地攫取
一些权力和利益。
看了这篇小说,了 解到了“一地鸡毛”的表层含义：“梦
见自己睡觉,上面盖着一堆鸡毛,下边铺着许多人掉下的皮屑,柔
软舒服,度日如年。又梦见黑压压的人群,一齐向前涌动,又变成
一队队祈雨的蚂蚁”。 然而文章的真正意义在于:作者想要表达知识分子理想的
丧失和破灭,灵魂的挣扎与耗损，放弃了对 理想的坚守,人格的磨
损和耗散,价值的颠覆和虚无无边的生存网络精神世界彻底滑向
庸常.告 诉我们生活就是种种无聊小事的任意集合，它以无休无
止的纠缠使每个现实中人都挣脱不得，并以巨大的 销蚀性磨损掉
他们个性中的一切棱角，使他们在昏昏若睡的状态中丧失了精神

上 的自觉。这也就是作者在一篇创作谈里所说的：“生活是严峻
的，那严峻不是要你去上刀山下火海，上刀 山下火海并不严峻。
严峻的是那个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日常生活琐事。”
参考文献：
[1]郭志刚主编：《中国当代文学作品选》?中册，人民文学出版社，
2007年。
[2]陈思和主编：《中国当代文学史教程》第二版，复旦大学出版
社，1999年。
[3]朱德发主编：《中国现当代文学500题解》，山东教育出版社，
2007年。
[4]洪子域主编：《中国当代文学史》，北京大学出版社，2007
年。
[5]吴炫主编：《新时期文学热点作品讲演录》，广西师范大学出
版社，2004年。
[6]刘景荣主编： 《中国当代文学》，河南大学出版社，1995
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