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厄舍府的倒塌

作者:高考题库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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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10-25 11:46
tags:学习韩语的网站

prep词性-denied意思

2020年10月25日发(作者:梁元柱)


《厄舍府的倒塌》——爱伦坡
那年秋天,一个阴沉、昏暗、岑寂的日子,乌云低垂,厚 重地笼罩着大地。
整整一天,我孤零零地骑着马,驰过乡间一片无比萧索的旷野。暮色四合之际,
令人忧伤的厄榭府终于遥遥在望。我也说不清是怎么回事,一瞥见那座建筑,
心灵就充满难以忍受的忧 伤。说难以忍受,是因为往常即便到了荒蛮之所或可
怕的惨境,遇到那种无比严苛的自然景象,也难免有 几分诗意,甚而生出几分
喜悦;如今,这股忧伤的感觉却总是挥之不去。我愁肠百结地望着眼前的景物。
我望着孤单的府邸和庄园里单一的山水风貌,望着荒凉的垣墙、空洞的眼睛一
样的窗子、三五枝 气味难闻的芦苇、几株枯木白花花的树干——心里真是愁苦
至极,愁苦得俗世的情感已无法比拟,只有与 染阿芙蓉癖者梦回以后的感觉作
比,才足够贴切——苦痛流为日常,丑恶的面纱也摘除而去。我的心直翻 腾,
还冷冰冰地往下沉,凄凉得无可救赎,任是再有刺激人的想像力,也难说这是
心灵的升华。 究竟的怎么了?我思忖起来。到底是什么原因,使得我在注目厄
谢府时如此不能自控?这是个破解不了的 谜。沉思间,模糊的幻想涌满心头,
却又无从捉摸。我只得退而求其次,自圆其说罢了——简单的自然景 物凑在一
起,确实有左右人情绪的力量,但要剖析这种感染力,即便费尽心机,也是无
迹可寻。 我思量道,这片景物中的一草一木,一山一水只消在细微处布置得稍
有不同,带给人的那种悲伤的感觉, 可能就会减轻,或许会归于消泯。这种念
头一起,我策马奔至山中小湖的险岸边。小湖就傍着宅第,湖面 泛着光泽,却
一丝涟漪都没有,黑黢黢,阴森森,倒映出变形的灰色芦苇、惨白树干、空洞
眼睛 一样的窗子。我俯视着湖面,浑身颤抖,比刚才的感觉还要奇怪。

然而,目 前我还是打算在这阴沉的府邸作几个星期的逗留。这座府邸的主


人罗德里克。厄谢是我儿 时的好朋友。我们有好多年没见过面了。可最近,我
收到了一封从本国一个遥远的地方发来的信——是他 写来的,信写得很急切,
还非要我亲自去一趟。在他的亲笔信里,显然透着股的神经不安的味道。他提< br>到自己患有严重的疾病 ——是让他备受折磨的精神错乱,还说,真的很想见到
我这个最好的朋友 、惟一的知己,能跟我快活地呆上一阵子,病情便会减轻云
云。全信如此这般说了很多。他的请求显然出 于一片真心,让人片刻都不能犹
豫。于是,我马上就应邀动身了。来是来了,我却依然认为,他的召唤真 是蹊
跷得紧。

我们虽然是童年时代的密友,可我对这位朋友确实知 之甚少。他总是有所
保留,这都成了他的习惯。不过我很清楚的是,很久以前,他的先祖就以多愁
善感闻名。多少年来,这一特点总是经由高贵的艺术品体现出来;最近,则表
现为举办一次又一次慷慨 却不张扬的慈善活动,迷恋上音乐的复杂性,而不是
热爱其一致公认、一听即懂的美。我也知道一个异乎 寻常的事实,厄谢家族虽
历来受人尊敬,但却从未有过不衰的旁系子孙,换句话说就是,这个家族属于< br>一代单传,除了微乎其微、偶尔出现的例外,永远都是这样。想着这座房屋的
特色跟人们普遍认定 的厄谢家族的性格极其吻合,想着好几百年来,房屋的特
色有可能影响到厄谢家族的性格,我不由认为, 或许正是因为缺乏旁系支亲,
才致使财产和姓氏总是祖孙相传,世代相袭,最后财产和姓氏终于混而为一 ,
庄园的名称渐渐消失,一个离奇而模棱两可的名称 ——“厄谢府”,浮出了地表。
庄稼人都 用这个名称,在他们心里,这个名称似乎既包含了这个家族,又包含
了这座府邸。


我上面说过了,俯视湖水这一略带幼稚的举止,只是加剧了早先那种奇怪
的忧伤。无疑,这迅速弥漫的迷信感——何不就称之为迷信呢?——只会益发
浓重。我早就晓得 ,惟有心里胡思乱想,才会觉得恐怖。这是个荒谬的定律。
或许正是这个缘故,当我不再看那些水中倒影 ,再度举目望着府邸时,我的心
里就生出了奇怪的幻象。那幻象是那么荒谬,真的,我提到它是想说明折 磨人
的种种思绪有着何其强大的威力。我这么胡思乱想着,竟然当真相信整座府邸
和整片庄园都 弥散着一种气息,连同附近一带都沾染了这种气息。这气息与天
空中的大气迥然不同,而是从枯木、灰墙 、死水中飘散而出,阴沉、迟滞、灰
扑扑的模糊难辨,像瘟疫一样不可思议。

我抖落掉心中那些只能说是梦幻的念头,更仔细地端详这座府邸的真正面
貌。看来它的主要特征,在于年 代极为古远,时光的痕迹使它褪尽了鲜亮的颜
色。墙上布满微小的真菌,乱糟糟地挂在屋檐下,酷似蜘蛛 网。不过倒也找不
出破损得特别厉害的地方。没有一堵墙是倒塌的。各部分配合完好,整齐划一,
个别石头却碎裂了,看上去非常不协调。这使我不由想起无人问津的地窖里那
旧的木制品,多年来它们 吹不到外面的一缕风,看似完整,实则早已腐烂多年。
不过厄谢府除了表面上的衰颓,整幢建筑看上去丝 毫没有摇摇欲坠的迹象。如
果仔细观察,兴许能发现一条细微的裂缝,它就从正面屋顶上开始,曲曲弯弯
顺墙而下,直至消失在阴沉沉的湖水中。

我留意着这一切,沿着一 条短短的堤道,骑马来到府邸门口。一个侍从接
过马缰绳。我跨进了哥特式的大厅拱门。一个蹑手蹑脚的 男仆,无声地带我穿
过一道道昏暗而曲折的回廊,到主人的工作室去。不知为什么,一路上看到的


景物,竟使我上面提及的那种含含糊糊的愁绪,变本加厉了。周遭的一切——
天花板上 的雕刻、四壁黑色的帷幔、乌黑的地板、幻影似的亦步亦趋发出“咔嗒
咔嗒”声的纹章甲胄——我幼时就 看惯了。我毫不犹疑地承认,一切都很熟悉,
可我还是很惊讶,这些普通的物件,怎么就激起了那么陌生 的幻想!在一座楼
梯上,我遇见了他家的医生。他面露刁奸与困惑之色,他抖索着跟我搭了句话,
便溜走了。这时男仆突然打开门,引我到他主人面前。

我发现,房间极高 ,也很宽大,窗子狭长,尖尖地耸着,离漆黑的橡木地
板老高,伸手根本触不到。几缕微弱的红光,透过 格子玻璃射进来,把四下里
比较显眼的物件照得清清楚楚。然而,房间远处的角落、雕花拱顶的凹陷处,
却无论怎样都照射不到。墙壁上挂着深色的帷幔。家具特别多,但几乎都不舒
服,又过时破旧。 四处散布着书籍和乐器,却并没有给房间增添一分生机。我
嗅到的只是悲伤的气息。周遭的一切都笼罩着 阴沉、幽深、无可救赎的忧郁之
气。

厄谢正直挺挺地躺在沙发上, 见我进去,马上爬了起来,热情欢快地迎接
我。我起初以为这份热诚过了火,不过是这厌世者的做作之举 ,可瞥了一眼他
的面容,确信是出于一片真诚。我们坐了下来,有一阵子,他一语不发。我望
着 他,心里半是同情,半是敬畏。相信没有一个人像罗德里克。厄谢那样,在
那么短的时间里,变得那么厉 害。我费了好大劲才认定眼前这个人就是我幼年
时代的伙伴。不过他的面部特征一直不同寻常。他面如死 灰;眼睛大而清澈,
明亮得无与伦比;嘴唇有点薄,颜色暗淡,但轮廓绝顶漂亮;鼻子是精致的希
伯莱式样,鼻孔却大得离谱;下巴造型很好,但鲜有活力,并不引人注目;头


发又软又 薄,蛛网一样稀稀拉拉;这样的五官,再配上太阳穴上面异常宽阔的
天庭,那容貌真是令人过目不忘。容 颜上的显著特征,脸上一贯流露的神情,
只消有一点夸张的地方,都会显得变化很大,如今与厄谢同处一 室,我却生出
了对面不相识的感觉。眼前这苍白得可怕的肤色,明亮得出奇的眼睛,尤其让
我惊 愕,它们甚至吓倒了我。那丝绸般柔滑的头发,也在不知不觉中,变长了,
蛛丝一样纷乱,与其说是披拂 在脸上,倒不如说飘飘扬扬来得贴切。任我怎么
努力,也无法从这副怪异神情里,找出正常人的影子了。

我一开始就觉出了朋友的一举一动既不连贯,也不协调。很快我就发现,原来他的神经极度紧张——他有着习惯性痉挛,他总想竭力克服这一点,却终
是虚弱不堪,白费力气 。其实,对他这一特质我早就有思想准备:一是因为我
看了他的信;二呢,我还记得他少年时代的某些脾 性;其次,从他独特的身体
状况和精神气质上,也可以做出推断。他忽而精神高昂,忽而落落寡欢;他的
声音上一刻还优柔寡断,抖抖颤颤(此时听来全无生气),下一刻马上就变得干
脆有力。那生硬 、滞重、空洞、不疾不徐的吐字,沉闷、镇定、运用自如的发
音,只能在沉湎酒香的醉汉或不可救药的烟 鬼口中听到。他们受了烟酒的剧烈
刺激后,就是这么说话的。

他就 那样谈着请我来的目的,说他如何诚心诚意地盼着我,希望我给他以
慰藉。他还相当详尽地谈到自以为得 了什么病。他说,这是种先天性的疾病,
是家族遗传,他已经绝望了,不想再治疗了。他马上又补充一句 ,这只是神经
上的毛病,一准不久就过去了。这种病的症状,从他诸多反常的情绪中可以看
得出 。他一五一十全地告诉我了。尽管他的措辞和叙述方式或许很有分量,但


有些话我听了后 ,还是既感兴趣,又觉迷惑。神经过敏把他折磨得不轻。只吃
得下寡淡无味的饭菜;只能穿某种质地的料 子做的衣服;所有鲜花的香味都难
以忍受;即便是微弱的光线,也会刺痛眼睛;惟有特殊的声音——弦乐 ,才不
至于使他惊骇。

看得出,反常的恐惧已把他牢牢攫住。“我 要死了,”他说,“我肯定是死在
这可悲的蠢病上。是的,就是这样死去,没有别的选择。我害怕将要发 生的一
切,怕是不是事情本身,而是结果。一想到要出什么事儿,哪怕这事儿再微乎
其微,也会 使我精神不安,难以承受,免不了就会瑟瑟发抖。说真的,我对危
险并不憎恨,除了置身于它的绝对影响 ——恐怖之中。在这精神不安的情况下
——在这可怜的境地中,我觉得那样的时刻早晚都会到来,到时候 ,我定会在
与恐惧的卡怕幻觉中,丧失生命和理智。”

此外,我还 不时从他断断续续、意义含混的暗示中,得知了他精神上的另
一个怪状。他摆脱不了对多年未敢擅离的住 宅的迷信看法。他说,由于长期忍
受,他家府邸的外表及实质上的特点,给他的心灵造成了影响。他摆脱 不了这
种影响。灰墙和塔楼的样子,映出灰墙和塔楼的暗沉沉的湖水,无不使影响到
他的精神状 态。在想像这一影响的感染力时,他用词太模糊,我实在难以复述。

尽管一 再踌躇,但他到底承认,追溯起来,如此折磨他的奇特的忧郁,多
半来自一个更自然也更明显的原因,那 就是,他心爱的妹妹一直重病缠身——
其实眼下她就要死了。多年来,妹妹就是他惟一的伴儿,是他在这 世上的仅有
的最后一个亲人。“她一死,”他说,声音痛楚得让我永远都忘不掉,“厄榭家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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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只剩一个了无希望的脆弱的人了。”在他说话的当口,玛德琳小姐(别人就这
么叫她的) 远远地从房间走过,步子慢悠悠的,她根本没注意我,转眼间,已
款款消失。看见她,我心里吃惊得紧, 还混杂着恐惧的感觉。我发现,要想说
得清个中原因,是不可能的。我的目光追随着她远去的脚步,心头 一时恍惚得
很厉害。当门最终在她身后关上时,出于本能,我急切地转眼去看她哥哥的神
情,但 他早用双手捂住了脸,只能看见那瘦骨嶙峋的十指比平常还要苍白,指
缝间,热泪滚滚而下。

玛德琳小姐的病,早令她的那些医生黔驴技穷了。她有种种异常的征候:
根深蒂 固的冷漠,身子一日日瘦损,短暂但频繁发作的类痫症那样的身体局部
僵硬。但她一直与疾病顽抗,并没 有倒卧病榻。可就在我到他们家的那个傍晚,
她却向死神那摧枯拉朽的威力俯下了头颅。噩耗是她哥哥于 夜间告诉我的,他
的凄惶无法形容。我这才知道,那恍惚间的惊鸿一瞥,竟成永诀。我再看不到
活着的玛德琳小姐了。

接下来的几日里,我和厄榭都绝口不提她的名字。那 段时间,我满怀热诚,
想方设法减轻朋友的哀愁。我们一起画画,一起看书,或者我听他如泣如诉地即兴弹奏六弦琴,恍若身在梦中。于是,我们愈来愈亲密了。越是亲密,我对
他的内心世界了解得越 发深刻,也就越发痛苦地察觉到,所有想博取他高兴的
努力,都是枉费心机。他心底的哀愁仿佛与生俱来 ,它永不停歇地发散出来,
笼罩着大宇,整个精神世界和物质世界于是一片灰暗。

我和厄榭府的主人度过了不少单独相处的庄严时刻。这将成为我一生的记


忆。但要让我说 他让我沉陷其中、或者说他引领我研读的究竟是什么,我还真
说不出个子丑寅卯来。活跃而极端紊乱的心 绪,使得一切都蒙上了一层硫磺样
的淡淡光泽。他大段大段即兴演奏的挽歌,终将长在耳畔。在别的曲调 之外,
我痛苦地记得,他对那首激越的《冯。韦伯最后的华尔兹》进行的奇异变奏与
夸张。他凭 借着精巧的幻想,构思出一幅幅画面,他一下一下地刷,画面渐至
模糊,令我一看就周身战栗,还因为不 明白为何战栗而愈加惊悚。这些画至今
仍活灵活现、历历在目,可我却无法用文字形象地描摹出来。他的 画构图极为
朴素,裸着容颜,真正是天然去雕饰,既吸引人,又令人感到震慑。如果世间
有谁的 画自有真意,那人只能是罗德里克。厄榭。至少对我来说——处在当时
环境中——看到这忧郁症患者设法 在画布上泼洒的纯然抽象的概念,心里就会
生出浓重的畏惧,让人受不了。凝视福塞利那色彩强烈但幻象 具体的画时,我
则从不曾有过丝毫畏惧。

在我的朋友那些幻影般的 构思中,有一个倒不那么抽象,或许可以诉诸文
字,尽管可能诠释不到位。这画尺寸不大,画的是内景, 要么是地窖,要么是
隧道,呈矩形无限延伸。雪白的墙壁低矮,光滑,没有花纹,也没有剥落的痕
迹。画面上的某些陪衬表明,这洞穴深深潜在地下,虽无比宽广,却看不到出
口,也看不到火把或别的 人工光源,可强烈的光线却浪浪淘淘、四下翻滚,使
整个画面沐浴在一片不和时宜的可怖光辉里。

我上文已提及他听觉神经有病态,除了某些弦乐声,听到别的一切乐曲都受不了。或许正因为他只弹奏六弦琴,所以才会弹得那么空幻怪诞。但他那些
激昂流畅的即兴曲却不 能归结于此。我先前已委婉指出,只有在充满做作的极


端兴奋时刻,他的精神才会极其镇 定,高度集中。那些狂想曲的调子和歌词(他
时时一边弹奏,一边压韵地即兴演唱)必定是,也的确是他 精神极其镇定、高
度集中的结晶。我毫不费力就记住了其中一首狂想曲的歌词。也许因为他一唱,
就拨动了我的心弦,所以深深铭记住了。从它隐秘意蕴中,我想我第一次体知
了厄榭的心路——他完全 明白,他那高高在上的理性,已经摇摇欲坠,朝不保
夕。那首狂想曲名为《闹鬼的宫殿》,全诗大致如下 :



绿意浓浓的山谷,

点缀着可爱仙女的房屋,

一座富丽堂皇的宫殿——

熠熠生辉,昂首苍穹。

在思想主宰一切的王国,

宫殿巍峨耸立。

六翼天使的翅羽,


从未掠过如此美丽的建筑。



金黄的旗帜灿烂夺目,

在宫殿之巅漫卷飞舞;

(一切都成过往烟尘,

随时光逃遁)

那时岁月静好,

清风翻飞。

红墙绿瓦容颜已褪,

幽幽芳香飘然远去。



漫游在欢乐之谷



探看两扇明亮的窗户,

仙女清歌曼舞,

琴瑟悠悠。

她们绕着王位旋转,

思想之君荣光万丈,

如坐云端,

威仪而有帝王风范。



星罗棋布的珍珠和红宝石,

映得美丽的宫殿大门亮闪闪。

成群结队的回音女神 ,


艳光四射,

川流不息飞过大门。

她们惟一的使命,

便是纵情歌唱。

千娇百媚的声音,

盛赞着国王的智慧。



邪恶披一袭长袍

裹挟着悲伤,

侵入国王的至尊之地;

(呜呼!叹君王凄凄赴黄泉)

昔日王家繁华落尽,



渐渐成为模糊的传说,

随风而逝。



而今旅人踏进山谷,

隔着血红的窗户,

望见森森鬼影

伴着刺耳的旋律梦幻般舞动。

可怕的群魔

迅速穿过惨白的宫殿大门,

势如骇人的滔滔冥河,

脚步匆匆,无休无止,


面容木然,狂笑声声。

我清楚地记 得,这首曲子暗含的意味,引得我们想了很多很多。想来想去,
厄榭的观念也就显山露水了。我提到他的 观念,主要不是因为它新颖——因为
别人也有这样的观念,而是因为厄榭对它的坚执。这种观念一般来说 是认为草
木都有灵性。可是,在厄榭骚乱的奇思怪想中,这观念就显得尤为大胆了,在
某种情况 下,他竟认为连无机世界的物,也有灵性。他对此深信不移、一派赤
诚,要描述出他的这种信念,我的笔 墨实在有限。不过,如我前没暗示的,他
的这一信念跟他祖传的那幢灰石头房子不无干系。在他的想像中 ,那些石头的
排列组合、遍布在石头上的真菌、伫立在四周的枯树——尤其是那虽年久月深
但毫 无变动的布局、那死寂湖水中的倒影,无不透着股灵性。他说,湖水和石
墙散发的气息在四下里逐渐凝聚 ,从中可看出灵性的痕迹。听他这么说,我吓
了一跳。他又接着说道,这无处不在的灵性造成的结果有目 共睹,它就潜伏在
那寂然无声却又纠缠不休的可怕影响力中,几百年来,都一直主宰着他家族的
命运,也把他害成了眼下这副模样。对这样的看法无须发表任何评论,我也不
会妄加评论。

不难想像,我们看的书也跟这种幻象不谋而合,多年来,这样的书籍对病
人的精 神状态起到了不小的影响。我俩一起仔细研读的书为:格里塞的《绿鸟
与修道院》,马基雅维利的《魔王 》,斯威登堡的《天堂与地狱》,霍尔堡的《尼
古拉。克里姆的地下之行》,罗伯特。弗拉德、让。丹达 涅和德。拉。尚布尔合
著的《手相术》,蒂克的《忧郁的旅程》,康帕内拉的《太阳城》,等等。我们喜
爱的一本书是《宗教法庭手册》,八开小本,多明我会的教士艾梅里克。德。盖


朗尼所著。《庞波尼斯。梅拉》中提到的古代非洲的森林之神和牧羊神的一些章
节,常常使厄榭如梦似幻 地痴坐上几个小时。但他最爱读的,是一本极其珍稀
的黑体、四开本奇书——一座被人遗忘的教堂的手册 ——《美因茨教会合唱经
本中追思已亡占礼前夕经》 .那个晚上,厄榭冷不丁地告诉我玛德琳小姐去世 了,
他说打算在下葬前,把妹妹的尸体在府邸主楼的一间地窖里存放十四天。听他
一讲,我不禁 想起那本奇书里的疯狂仪式,及其对这位忧郁症患者可能产生的
影响。然而,他选了这么奇特的做法,自 有其世俗的理由,对此我不便随意质
疑。他告诉我,一想到死去的妹妹那非同寻常的病,想到医生冒失而 殷切的探
问,再想想祖坟偏远,周遭都是凄风苦雨,他就拿定了主意这么办。我不会否
认,想起 到厄榭家那天,在楼梯遭逢的那人的阴险脸色,我就不愿反对他这么
做了,依我看,这么做怎么说也伤害 不到谁,而且,无论如何都不算是有悖常
理。

应厄榭之请,我亲自 帮他料理临时的殡殓事务。尸体已入棺,我们两个抬
着送往安放它的地窖。地窖已多年不曾打开过,空气 令人窒息,差点儿把火把
扑灭。我们没能仔细看上一看。只觉它又狭小又潮湿,透不进一丝微光。它在< br>很深的地下,上面恰好就是我的卧室所在地。显而易见,在遥远的封建时代,
地窖派的是最坏的用 场 ——它是作为死牢存在的;近年来,则当库房使了,存
放火药或其他极为易燃的物品,因为一部分地 板和通向外面的那条长长拱廊的
四壁,都仔仔细细包着黄铜。那扇厚重的铁门,也一样包着黄铜。在开合 之际,
沉重铁门上的铰链发出分外尖锐的嘎吱嘎吱声。

我们把令人 悲恸的灵柩架在了可怕的地窖里,再将尚未钉上的棺盖挪开了


些,然后,瞻仰遗容。我第 一次注意到,他们兄妹二人的容貌惊人的相似。厄
榭大概是看穿了我的心思,低低地吐出几句话,我这才 了解,原来他和死者是
孪生兄妹,两个人的天性里有着不可思议的共通之处,是因为懂得、所以慈悲的那种息息相通。因为心底畏惧,我们的目光没敢在死者身上停留太久。正当
她青春的好时光,疾病 却夺去了她的生命,像所有患有严重硬化症的人一样,
胸口和脸上还似是而非地泛着薄薄一层红晕,唇上 停泊着一抹可疑的微笑,那
笑容逗留在死者的脸上,格外怕人。我们重新盖好棺盖,钉牢钉子,关紧铁门 ,
拖着沉重的心,回到上面那比地窖好不到哪里的房间。

哀伤欲绝 地过了几天,朋友神经紊乱的特征发生了显著变化。平日的举止
踪影全无。平日要做的事忘得干干净净。 他漫无目的地从一间屋子逛荡到另一
间屋子,脚步匆促而凌乱。本就苍白的脸色如果说还能再苍白,那他 就可以说
是面无人色。那眼睛里的光亮,却当真是彻底黯淡了。再听不到他那偶尔沙哑
的嗓音了 。他变得声音颤抖,好似极端惊惧。这都成了他说话的一贯特点。有
时我真觉得,他的心之所以永无宁日 ,是因为其中掩藏着令人压抑的秘密,而
他还必须攒足力气,以便有勇气倾吐出来;有时候,我又不得不 把一切看作是
匪夷所思的狂想,因为我亲眼目睹了他长时间对着虚空苦苦凝视,仿佛在聆听
某种 虚幻的声音。他的状况吓住了我,也感染了我。这不足为奇。我觉得,他
身上那荒诞而感人的迷信气息, 有着强烈的感染力,这种力量正一寸一寸地潜
入我的心底。

玛德琳 小姐的遗体停放在主楼地窖中的第七或第八天的深夜,这样的感觉
尤其深刻。时间一个小时一个小时地流 逝,我依旧辗转难眠。我紧张得不能自


拔,只好拼命排解。我极力使自己相信,这如果不 全是因为房间里那蛊惑人心
的阴郁家具、破烂黑幔,那多半也是源于此。当时,一场即将到来的暴风雨撩
得黑幔不时在墙壁上瑟瑟飘摆,窸窸窣窣拍打着床上的装饰物。怎么排解都无
济于事。抑制不住 的颤抖渐渐传遍周身,最终,一个莫名恐怖的梦靥压上了心
头。我喘息着,挣扎着,才算甩掉它。起身靠 在枕上,仔细凝视着黑洞洞的房
间,我侧耳倾听起来。我不知为何要去倾听,除非是本能使然。我倾听着 某个
低沉而模糊的声音,每隔很长时间,当暴风雨暂时停歇,便随之而起。我不知
道它来自何方 。强烈的恐惧感铺天盖地压来,说不清道不明的,惹人难受。因
为觉得当晚再不能睡下去了,我匆忙穿上 衣服,在房间里急促地走来走去,想
把自己从所陷入的可怜境地中解脱出来。

我刚来回转上几圈,就听得附近楼梯上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我的耳朵
竖起来了。不久听出了是厄榭的 脚步。转瞬间,他轻轻叩了叩房门,走了进来。
手里,掌着一盏灯。他的面色照常是死尸般苍白,不过眼 睛里却流溢出狂喜。
他的举止中,显然带有压抑着的歇斯底里。他的模样让我惊骇。我一切都能忍
受,因为长夜的孤独,是那么不堪。我甚至是欢迎他来这里。我把他的到来当
成了一种安慰。

“你没看到么?”他无言地朝四周盯视片刻,突然说,“难道你那会子没看见 ?
且慢!你会看到的。”这么说着,他谨慎地把灯遮好,快速走到一扇窗子前,猛
地打开了它。 窗外,雨狂风急。

一股狂风猛烈袭来,几乎把我们掀翻。虽说有暴风雨,但 那个夜晚绝对美


丽,是个恐怖和美丽纠结的奇特夜晚。旋风显然就在附近大施淫威,因为 风向
时时剧烈变动。乌云密布,且越积越厚,低垂着,仿佛要压向府邸的塔楼。乌
云虽浓密,但 还看得出云层活灵活现地飞速奔突,从四面八方驰来,彼此冲撞,
却没有飘向远方。我是说,浓密的乌云 没有遮蔽住我们的眼镜。不过我们没看
到月亮和星星,也没看见一道闪电划破夜空。可厄榭府邸却雾气缭 绕,被遮蔽
了面目。那雾气亮光微弱,却又清晰可见。那奇异的雾光闪闪烁烁,使得大团
大团翻 腾着的乌云下面,还有周遭地面上的一切,都闪烁着这种光亮了。

“你不要 看——你不该看这个!”我战抖着对厄榭说,一边微微使了劲,把他
从窗口拉到座位上。“这些蛊惑人的 景象,不过是寻常的电光现象罢了——或者,
只是山湖中瘴气弥漫的缘故。关上窗子吧,空气寒凉,对你 的身体可不好。这
里有一部你喜爱的传奇,我念,你听,就这样一起度过这可怕的夜晚吧。”

我拿起的这部古书,是兰斯劳特。坎宁爵士的《疯狂盛典》,但我把它说成
是厄 榭爱读的一部书,可不是真心话,而是苦中作乐的说辞,因为说真的,我
这朋友心高气傲、思想空灵,而 这部书语言粗俗、故事冗长、想像力贫弱,很
难提起他的兴趣。不过,这是手头仅有的一本,而且,我还 心怀一丝侥幸,希
望眼下正兴奋难安的忧郁症患者,听我念一念那荒唐透顶的情节,能从中得到
些许解脱,因为神经紊乱的病史中,多有类似的情况。如果凭着他听故事时那
副过度紧张、快活得发狂的 样子,能判断出他是真的在听还是表面上在听,那
我就可以恭祝自己妙计成功了。

我已念到很有名的那段了,故事的主人公埃塞尔雷德殚精竭虑想和平进入


隐士的居所,却 终是徒然,于是他付诸武力,强行闯了进去。记得这段情节是
这么写的:

埃塞尔雷德生性勇猛刚强,加之刚灌过几杯,趁着酒力,就不再与隐士多
费唇舌。那隐士也天性固执,心 狠手辣。埃塞尔雷德感觉肩膀上落了雨点,惟
恐暴风雨来临,立刻抡起钉锤,照着大门砸了几下,厚厚的 门板很快就被砸出
一个窟窿。他把套着臂铠的手伸进去,使劲一拉,“噼啪”一声,门被撕裂,接着扯得粉碎。干燥空洞的木板碎裂声,在整个森林里回荡着,令人心慌。

念完这话,我吃了一惊。有一会子,我没再念下去。因为我仿佛听到——
虽然立刻就断定是由于激动,生 了幻想,属一时错觉——我仿佛听到从府邸的
一角远远传来模糊的回声,与兰斯劳特爵士特别描述的劈啪 的破裂声几乎一模
一样,当然较之沉闷压抑了些。毋庸置疑,正是这种巧合,吸引了我的注意力。
但有了窗子的“啪嗒啪嗒”声,以及照旧混合着嘈杂之音的仍在加剧的风暴声,这
个声音确实不算什么 ,它既不能勾起我的兴趣,也不会搅扰得我心慌意乱。我
接着念道:

好斗的埃塞尔雷德进得门来,却不见那隐士的踪影,不由怒火中烧,暗自
心惊。不过,他却看见了一条巨 龙,通体鳞甲,口吐火舌,守在一座黄金建造
的宫殿前。宫殿地面由白银铺就,墙上,挂着一个亮闪闪的 黄铜盾牌,上面镌
刻着——

征服者得进此门



屠龙者得赢此盾

埃塞尔 雷德挥动钉锤,一锤击中龙头,龙头应声落地,正滚到他的面前,
尖叫着喷出一股毒气。叫声凄厉刺耳, 撕心裂肺,埃塞尔雷德不得不用双手掩
住耳朵,以抵御那前所未闻的可怕声音。

念到这里,我又突然顿住,心中实在大为惊诧——因为就在这一刻,毫无
疑问,我确实听到了一个声音, 微弱,刺耳,拖得很长,分明从老远传来,又
听得出是极不寻常的尖叫或摩擦声——读了那传奇作家的描 写,脑中已幻想出
了巨龙的尖叫。现在,耳边的声音居然与它一丝不差。

的确,第二次出现了如此巧合的事,各种心情翻江倒海般相互冲撞,最强
烈的当数惊讶和恐惧了。可我还 是保持着足够的镇静,以免我那神经敏感的伙
伴看出异样而受刺激。尽管在过去的几分钟内,他的举止确 实有了奇怪的变化,
但我不敢肯定他是否已注意到这些声音。他本来是面对我坐的,但他把椅子慢
慢转开了,现在是正对着房门。因此,我只能看到他的侧面了。他嘴唇簌簌发
抖,好似在无声地念叨着 什么。他的头垂到了胸口。可我知道,他没有睡着,
因为扫视一下他的侧面,只见他眼睛的怔怔的,睁得 很大。他的身体一直轻微
地左右摇摆,始终如一,这也证明他没有睡着。我迅速把一切收入眼底,重新< br>开始读兰斯劳特爵士的那篇文章,故事进展如下:

斗士避开巨龙的狂 怒之后,想起了黄铜盾牌,想到要破除盾牌上所附的魔


法。他把横在面前的龙尸搬开,无 畏地跨过城堡的白银地面,走向挂着盾牌的
墙壁。还没等他走到跟前,盾牌就掉在了他的脚边,砸得白银 地板发出震天的
可怕脆响。

我的嘴巴一吐出这些音节,刹那间,好 似真有黄铜盾牌重重落在白银地板
上,清晰、空洞、明显沉闷的金属哐啷声,顿时便回响在耳际。我惊得 魂飞魄
散,一跃而起,可厄榭依旧一下一下地摇来晃去。我冲到他的椅子前。他的双
眼直勾勾地 盯着面前那块地方,整张脸僵冷无匹。当我把手搭到他肩上时,他
浑身上下猛地战栗起来,嘴唇上颤动着 一丝惨淡的微笑。只见他结结巴巴地咕
哝着,声音急促而低沉,似乎没有意识到我就站在面前。我俯下身 子,凑近一
听,终于明白了他话里的可怕含义。

“没听到?我可听 到了,早听到了。好久——好久——好久——几分钟前,
几小时前,几天前我就听到了。可我不敢——哦 ,可怜可怜我吧,我真是个可
怜的人—— 我不敢说。我们把她活埋啦!我不是说过我感觉敏锐么?现在 我来
告诉你,她最早在空荡的棺材里弄出的动静,我就听到了。我好几天前就听到
了——可我不 敢—— 我不敢说。可现在——今晚——埃塞尔雷德——哈!哈!
——隐士的门破裂了,巨龙临死前凄厉 地叫着,盾牌哐啷一声掉在地上!——
倒不如说,是棺材的碎裂声,是地牢铁门铰链的摩擦声,是她在黄 铜廊道中的
挣扎声!哦,该往哪里逃呢?难道她不会马上赶来?老天,难道她不正匆匆赶
来么? 来责问我草率?我不是已经听到她上楼的脚步声了么?我不是已听清她
沉重而可怕的心跳了?疯子!”说 着,他猛地跳起来,失魂落魄地厉声喊道:“疯
子!告诉你,她现在就站的门外!”



他这声非人的锐叫似乎有种符咒的魔力,一瞬间,他指着的那 扇古旧笨重
的黑檀木门,竟缓缓地张开了口子。这是一阵疾风的刮开的——殊不知,门外
当真站 着厄榭府高个子的玛德琳小姐。她的身上裹着寿衣,那白色的袍子上,
溅满血迹;瘦弱不堪的身体上到处 是苦苦挣扎的痕迹。她在门槛那里颤抖了一
阵,前后摇晃了一阵,然后,低低地呻吟着,重重地朝屋内的 哥哥身上倒去。
这死前猛烈而痛苦的一击,把她哥哥扑倒在地,成为一具死尸。他被吓死了。
这 倒在他的预料之中。

我心惊胆寒,逃出了那个房间,逃出了厄榭府,不觉间 已踏上那条古旧的
堤道。风雨依然肆虐。突然,路上射来一道奇异的光线,我回转头,想看看这
道奇光究竟来自何方,因为身后除了那座府邸和它的影子,别无他物。原来是
一轮血红的满月,它沉沉地 悬挂西天,照得那条几乎看不见的裂缝很是惹眼。
我上文中提过那条裂缝,就是那条从正面屋顶上开始、 曲曲弯弯延伸到墙根的
裂缝。在我举目凝望之际,裂缝迅速变宽,耳畔,旋风在怒吼着,而那血红的满月,骤然逼至眼前。在眩晕中,我看到坚固的高墙崩裂为碎片,我听到惊天
动地的巨响经久不息, 犹如万丈狂涛喧腾咆哮。脚下,那幽深阴冷的山湖,寂
寂地淹没了砖残瓦碎的“厄榭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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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更新与2020-10-25 11:46,由作者提供,不代表本网站立场,转载请注明出处:https://www.bjmy2z.cn/gaokao/425460.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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