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再留恋第04讲 意识、潜意识和无意识

2020年12月14日发(作者：欧阳自远)
第04讲 意识、潜意识和无意识


在之前的课程中我们开始介绍弗洛伊 德，我们谈到说弗洛伊德之
所以能发现潜意识或无意识，是经由癔症的研究。上一节课，我们介
绍到弗洛伊德是如何介绍心灵机器的，他是通过癔症，特别是通过对
安娜·O这个癔症患者的研究慢慢揭 开了潜意识的面纱。他发现疾病
是由观念、表象引起的，表象及伴随表象的情感。安娜·O曾经回忆的看见狗在女管家杯子里面喝水，安娜·O是在处于催眠状态下讲述
这个场景，她的很恶心的感觉没 有在她看到这个画面的时候表达出
来，而是在很多年之后，这个很恶心的画面通过症状的方式来让安娜·O得以表达。她的症状就是即使口很渴也没有办法喝水。安娜·O
看到这个场景的时候发生了一 些很特别的东西。弗洛伊德在那个时候
仅仅只能通过安娜看到这个场景时采取了防御的方式，来对问题进 行
解释。这个场景包含了一些无法忍受的元素和因素。场景里，安娜·O
没有办法接受狗在人的 杯子里喝水，她觉得恶心。由于不为人知的原
因，和场景相连接的情感，一直到她看病时，都没有能释放 出来。这
些情感是在很多很多年之后通过症状的方式进行相关表达。所以我们
不能想当然的简单 的对这个东西进行理论化。这样一个刚才说到弗洛
伊德提到的防御的概念，尽管场景在自然界可以轻易观 察到，但我们
不能把这些自然反应简单的贴到人类的运行模式，人类的行为是非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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复杂的行为系统。
如果大家读过巴普洛夫（俄罗斯心理学家、生物学家）的著作，
他 做的实验，对狗的刺激反应的实验。在弗洛伊德时代，我们对人类
的反应持一个什么样的态度、理解，弗 洛伊德把他的心灵机器的理论
在这样的情况下，在各种各样流派中建立起来，所以我们不能把人类
的反应简化到刺激——反应这样的维度，因为在一个刺激和一个反应
之间有很长的时间间隔，所以不能 以刺激反应的模式对人类行为进行
单纯简化的定义，他从这样一些角度出发来定义“心灵机器”。这是< br>上上次课程提到的。
弗洛伊德的出发点，不只是从病理学角度解释心灵机器的运行机
制 ，还从日常的角度解释心灵机器是如何运作的。我们还要知道心灵
机器除开反射部分还有记忆部分。同时 ，我们的观念、表象以这样的
方式录入或预录入心灵机器，以及从动力学的角度我们心灵机器是怎
样运作的，或者我们的能量如何在不同的表象之间流动的。上次课程，
我们提到我们的心灵机器有两个 极，感受极和驱动极。弗洛伊德说心
灵的处理机制由感受端指向驱动端，所有这些，我们感受到的东西都
会在心灵机器留下痕迹，我们称为记忆的痕迹，在我们的表现里面就
是以记忆的形式。
我们上次提到，感受端的功效是将一件事情的事件本身和伴随它
的情感分离开来，他的刺激从tobi 的图里展现出来，这样一个痕迹或
者记忆、表象有能力在我们的心灵系统中与别的表象进行相关联的功< br>能，这些表象和 留下的东西我们称之为无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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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课提到，tob i图里有一个部分是不稳定的，不稳定的地方在
于接收端，它的功能本来是分离事件和情感，弗洛伊德把 这个部分称
之为前意识，然后这部分在弗洛伊德之后的发展中称之为前意识和意
识。这个不稳定 的地方在于，表象和情感分离的工作不能同时在两个
地方进行，不可以既在感知端又在前意识端共同完成 ，所以驱使弗洛
伊德对理论进行修改，他说我们的感知端和意识前意识极是一样的东
西，所以从 这样的角度出发，拓扑学的角度，这张tobi图不再是线性
前进，而是环状。
上次课程有个 学员提出这一点的问题。其实表明我们的感知和我
们的意识这一极是硬币的正反两面。我们在进程里面可 以看到，在前
意识里存在一个审查的机制，这样一个审查机制起到一个保护作用，
既保护了来自 内部的表象，也保护了来自外部的表象，防止来自外部
无法接受难以接受的场景或体验，从内部是从无意 识的维度进入到意
识维度所可能带来创伤性的场景。所以我们回应上次学员提的问，在
我们看的 动作中，就已经有一个选择在里面，在我们看的过程中我们
不是在认识这个世界，我们是认出这个世界。 我们总在这个世界里找
一些我们很熟悉的东西，我们总是会寻找出这些熟悉的东西。
我给大家写一个弗洛伊德的概念：
Heimlich – Unheimlich
，这
是德语用词，
Heimlich
意思是我们很熟悉的东西，
Unheimli ch
意思是那
些让我们很害怕的东西。
当我们每次去看这个世界的时候，我们都是去 寻找我们很熟悉的
东西。就好像我问你们，你能听明白嘛？你们回答明白了，意味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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讲的东西和你们的思维、观念有一定的适应性，你们可以把我讲的东
西纳入你们内部 思维的建构里面。假如我讲的东西对大家完全陌生，
有可能大家一头雾水，所以我们必须一步一步循序渐 进。因为如果你
们听到的东西不是期待的东西，可能会不舒服。所以我们的机制在不
停的尝试去 学习去理解这样一些新的东西，无论课程还是生活。进入
到病理维度，在某些主体身上，看到他们的生命 有很强的仪式性，总
在相同的时间做相同的事情见同样的人，尝试在生命里控制一切可能
发生的 事情，这当然是不可能的。他们生活中细小的变化都会带来严
重的不安全感，惊慌失措。
大家 可能会觉得我讲的这些与弗洛伊德的心灵机器没有关系，但
和我们的生活息息相关，这样的一个概念其实 是我们欠弗洛伊德的，
他就是让我们对无意识的概念熟悉起来，对无意识慢慢接受并理解。
我要 说的是在我们之前提到的心灵机器里有防御机制，即要抵御来自
外部的刺激，也要抵御内部的刺激，因为 这些表象本身是让人无法接
受的。这样一些表象本身是让人无法接受的。当这样的表象出现的时
候，要么进入意识这端，要么就是在我们眼前出现会让我们非常焦虑，
主体在面对这样的情景时，如何进 行自我防御呢？就像我们所有人知
道我们必须有记忆这样的环节，我们必须进入我们所拥有的的记忆里，所以审查机制并不能笼罩在所有的记忆，审查机制只会在一部分
记忆上起作用，所以还有一些记 忆肯定是要能够进入到我们意识层
面。
即便这种审查机制一直在运转工作，也会有缺陷，所以我们肯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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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种 非常原始的方式抵御来自外部的创伤性东西，比如把眼睛遮
住，看见这样的场景把眼睛遮住，很原始的。 或者把耳朵遮起来。有
一个非常经典的画面，在西方，有三只猴子，一只捂住眼睛、一只捂
住耳 朵，一只捂住嘴巴，我们把我们的五官遮住是让我们不要被这些
表象所淹没，这是面对外部的。
面对来自内部让我们焦虑的表象，我们怎么防御？有一个例子：
中国的长城。想象一下中世纪的时候， 长城每公里或者几百米就会有
士兵站岗，整个这么长的长城相对有薄弱的点，在薄弱的点我们放上
更多的士兵守卫，有一些地方城墙很厚，我们认为坚不可摧，只放一
到两个士兵，这些点上的士兵既是 守城士兵又是海关、保安，让人出
去，让人进来。所有国家的边境线上都有着这样的设置。放在中世纪< br>来看，每公里要放保安，需要很多能量和花费，在心理层面类比，需
要大量心理能量摆上这些守卫 ，如果我们在族群生活，这样的投资这
样的倾注是必要的，这样的机制其实非常重要，因为我们不能随心 所
欲做事情，我们总会遇到一个点，有人问你是谁，从哪里来，到哪里
去？
假如说我 们按照无意识的追寻，它是希望快乐原则，只要我们想
就必须得到满足，如果我们按照这样的方式运作， 但是我们还有另外
一个机制另外一个部分，是要适应现实原则，意识或前意识就必须适
应现实原 则。所以，这样的一个审查功能就是前意识的功能，让我们
的意识、表象能够遵循现实原则，所以我们的 前意识就是类似一个保
安、海关的作用。大家可以想象有一些不能接受的事情，如果穿越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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境线肯定会非常令人吃惊。所以我们有一些记忆，曾经发生过的事情
的痕迹找不到进 入意识的途径，进入意识的通道就封闭了。这个时候
有一个士兵紧紧跟着它们不让它们越界。取决于我们 的表象、观念这
样的特点，我们会对某些表象倾注极大的能量让它不要越界。假如有
一个流氓团 伙想越过边境，我们就要很多士兵监视围着这些流氓，同
时还需要监视他们的家人。
如果我们 要越过一条边境线又不被允许，这时候我们就要有一些
创造性，采取一些手段让我们能到边境的那边，所 以我们就会采用一
些方法进入到意识。所以我们的症状是那些成功穿越边境线的表象。
也就是说 这些症状已经成功的在边境线驻扎下来。它们是怎么样做到
能够欺骗边境线的守卫者的呢？只有一种方式 ，某种程度的伪装。所
以伪装的这一点是和我们梦的概念有一个交汇点。这些症状所要经过
的伪 装的这条路和梦所要经过的伪装的路是一样的。
这样一些和情感分离的表象被放到记忆仓库，很多年后 从记忆仓
库回来了，这样的表象之前是不允许进入意识层面的。所以布勒尔把
安娜·O放进催眠 后，她的表象回来了。在催眠的状态下发生了什么？
边境线上的守卫就好像被灌醉了，表象可以轻易的越 过边境线。正是
经由催眠的作用，安娜·O可以讲述当时的场景。但是在日常的一般
的情况下， 我们不能看到场景，只能看到症状，这样一个场景是会被
主体忘掉的。从精神分析的术语来讲，这样一个 场景被压抑了。这样
一个过程是什么呢？比如你们想出国，你没有带护照，海关就会拒绝。
所以 西方对心灵机器概念的建构，概念和概念之间是有隐秘联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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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大家还记得 上次课程，如果我们能跟上弗洛伊德的逻辑。我们看
到的这些事情这些表象是关键。从弗洛伊德的角度， 他们被拒绝进入
意识层面，所以当这样的场景内容进入意识，肯定是以伪装的方式出
现，而不是 原始方式出现。为什么？因为一个表象如果以本来面目进
入意识，主体会非常焦虑，惊慌失措。有可能我 们会出现幻觉，有时
候会出现一个口误，之后我们有时间会展开。
假如我们现在来将把被压抑 事件的重现或重复用梦境来对比，通
过梦的工作来看，梦的显性的部分是通过足够的伪装，让主体梦中见
到这些场景不会醒过来。大家可以想一下，如果我们做梦直面自己不
可启齿的欲望，梦里一定会 非常焦虑，很可能会惊醒。所以我想强调
一个核心观点，症状这种转变的过程和我们的梦的机制一样，但 是这
样的机制不止与症状和梦，适用于主体所有精神生活的展现，因为并
不仅仅只有症状和梦。 生活中我们会有口误、诙谐、忘词……种种。
对于我们心灵材料的资源的改变，其实是在我们很多工作 的过程
中都是一样的机制，梦也好症状也好。这是非常有逻辑性的。为什么
是一个逻辑性的过程 ？因为我们审查机制是一直都存在，且保持不变
的，无论是你醒着还是睡着，对于你来说那些无法接受的 东西面对审
查机制的时候都是一样的。有可能我们梦里面很奇怪的梦会让我们觉
得很神秘。因为 太奇怪了，所以让我们觉得不可触碰，不可以理解和
解释，因为太奇怪了所以觉得不重要。
所 以我们会一而再再而三的强调，所有被压抑的东西都是在这样
的逻辑下产生的，我们是一天24小时一周 七天不停的运作。从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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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角度，所有的再现、回复的曾经被压抑的内容，它们 以伪装的方式
再现，过程也是一样。去年的拉康课程，大家可以了解，这一点是拉
康非常重要的 着力点，这一点帮助拉康进一步阐释无意识的形成是什
么，他说无意识的构成无论是梦、症状、口误，都 有相似的建构，在
这一点上，拉康说自己是弗洛伊德派的，非常弗洛伊德。因为他说他
们是一样 的建构，他们形成的机制是一样的。
这样的一些机制到底是什么？只有两个机制，一个是转置，另一< br>个是压缩。根据不同的翻译，转置有可能是翻译成凝滞。转置是一个
机制，内心和表象相关联的情 感转移到另外一个表象，通过转换与之
相连接，在这样的运行中表象就让人可以接受。通过这样的步骤， 表
象就可以穿越守卫进入意识。这样的过程在我们梦里，甚至每日生活
都可以见到。我想到一个 案例，是个护士，这个护士说，我小时候一
直觉得，医院是一个我们去死的地方。因为她小时候认识一个 人，因
为什么原因要去医院，去了医院就死了。在这样的案例里，是一个意
义的转置。因为这是 一个孩子对比性的逻辑，让她得出了这个结论。
我不知道这个病人当初有没有做过一系列逻辑性的思考， 这个人得到
病，到医院治疗，没有办法治疗，最后才死掉。她只知道这个人去了
医院死掉了。这 时意义就转置，但是这个病人成年之后好像非常偶然
成为一个护士，也许她是为了尝试去修复一些童年的 经历才成为这个
职业。这是一个转置的例子。
还有压缩的机制。在这个过程中，是有一个表象 其实包含了一系
列的别的表象在其中。有一个人做梦，梦见一个人既是爸爸也是叔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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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安娜·O身上可以看到，通过症状来看到这个问题。比如症状里
她不能喝水，哪 怕再渴，或者不能说母语，只能说英语。其实这两个
症状都和英国女管家联系在一起，她说她不能喝水， 因为在那个场景
看见小狗在英国女管家的杯子里喝水，她选择了英语是可以进行自我
表达的语言 。我们可以看到这是怎么样用症状式的语言来进行表达。
我们谈到的压缩和转置都是我们心理层面的伪 装机制，它们这样
机制的作用，让那些被压抑的表象能够进入我们的意识层面。所以当
分析师进 行解释、诠释的时候，他是在往后走，他会把伪装一点一点
的剥开，如果大家还记得我们在第一课讲过， 症状是一个纪念碑。这
样一个东西存在这里的意义是代替另外的事物存在在这里。所有不宜
于本 来面目存在的，让它换一个伪装可以呈现，但无论怎么变仍然保
持和原初表象的联系，不然没有办法越过 边境线。
当分析师面对这个症状，或者听到症状，或者分析师听到一个分
析者讲一个梦的时候 ，他会尝试听到说组成这个梦组成这样的症状有
什么样的元素，之所以这么做是为了把场景，梦或症状的 场景进行结
构，看到隐藏在这个场景背后的另一个场景。有时候可能不得不进行
一个猜测，看上 去是猜测，实际上这个工作比猜测复杂得多。只有通
过我们对藏在这幕后的另外一幕进行解码，这些附在 审查机制上的能
量，不让它出来的能量才能够释放。因为我们的心理机制让我们知道
我们压抑的 精神事件会一而再再而三地回到我们的世界，它会推动着
表达。
为什么强调用推这个词，是和下一个课程相关联。下一次我们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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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到驱 力或本能。德语翻译过来会有推动，推力的意思。我们压抑的
再现会推动我们进行表达，它是不停重复的 过程。它会选取一个和周
围环境相适应的形式来进行表达。
我们刚才谈到的两个机制，压缩和 转置。现在我要谈第三个机制，
这个机制我们的研究很少，弗洛伊德非常明确地说，如何从考量的维度转换到一个可以进行展现的维度？翻译一下，怎么理解这句话？我
们说我们的防御机制每次都是一 样的，所有被压抑的东西还是存在那
里，所有那些尝试再现的东西也都没有变。但是一个主体有成千上万
种表达的方法，我们说的主体就是个体，他的心灵、灵魂、个体，用
千奇百怪的方式进行自我表 达。他的心灵机器无论处在常态还是病态
下都在运转，这样一些被压抑事物的重现为何选择这条路而不是 另一
条路？这就是我刚才说的，怎么从可考量的维度转换到可展现的维
度？
有的时候 压抑的再现会以症状的方式来表现自己，有些时候会以
口误、梦、书写的笔误或者是受阻碍的行为、恐怖 症的方式……用不
同的表达方式，从根源来讲都是一样的，相同的东西。对主体面对的
方式都是 一样的。因为我所压抑的东西和你们在座各位、和我邻居都
是不一样的。因为每个人的防御机制保护的是 每个人特有的东西。
今天的课程就到这里。我们从心灵机器的功能谈到了我们压抑的
事物是怎么回复和再现的。

问与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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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什么是表象？
答：表象用弗 洛伊德的话，是我们记忆的痕迹。表象有很多不同
类型，物的表象、词的表现，拉康说表象是一种能指。 从弗洛伊德的
角度解释，表象可能是一幅画、一个声音、一个念头，这些都是表象。
这样一个表 象可以有不同形式，可以是听觉触觉，这样一个表象是由
主体来进行言说和表达的。表象每次都要选择一 个能够进行表达和展
现的形式。我们在课程中说，所有那些被压抑的，要进入意识都是符
合现实 原则，或者选择一个可以被表达的方式。所以有时候不得不采
取伪装，让这些表象可以表达。哪怕是在我 们记忆深处留下的痕迹，
他们之所以能进入意识层面，是因为我们进行了修整。去言说一件事
情 就是对一件事情的修正。精神分析的设置就是从这里来的。你到分
析师这里，谈到一件事情，睁着眼睛或 闭着眼睛，说到的可能是七岁
时的一个画面，分析师会问你看到什么，你就会言说你看到的内容，
你就可以说所有在你闭上眼睛时看到的画面。你就用你所有看到的，
感受到的，这些表象去建构，去言 说一些东西。这时候你要做的就是
描述你感受到的场景。你很小，看到很多孩子，有的还有联系，有的< br>再也联系不到了。或者是天气很好，爸爸陪我散步，等等。专注于一
个画面一个声音，就在画面的 形式里面看到他们，为了让你得到表达，
你必须用语言的方式。要么就是画出来，要么说出来。所以在这 么做
的时候，你肯定会对这样一个画面进行改造，你肯定会对一两个细节
更为关注。所有物的表 象，为了让它从无意识进入意识阶段，必须有
话语的表达，这是就从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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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想了解一下来访25岁，女性，梦里总
是梦到自己在一
群人中裸
体的坐着或站在一个大广场上，而现实中是3岁就拒绝穿裙子了，可
以穿短裤，但是就是穿裙子时觉得 不安全。现在睡觉也是裸睡，请问
这是在防御什么呢？
答：在我们的分析性的设置里，有一个 方向是督导，这个人面对
分析师，分析师会提出一些关于病人的问题。这个问题是向督导者提
出 的问题。问题本身，看上去像是某种防御，看上去像是症状学的防
御，确实听起来是一个很有意思的症状 的表达，猜测可能是一个案例。
通过这六行字的描述，没有办法回到这个问题。但是这个场景很有意思，一方面她在防御，禁止自己做什么事情，比如穿裙子，但另一方
面在梦里又可以裸体，对比。只 能到这里。
3、 精神分析的症状和医学的症状在概念上的区别。
答：相同又不同。相同点 在于我们谈论的是一个问题，无论是从
医学还是精神分析，通过这个症状表达的问题造成了困扰了。区别 ，
精神分析维度的症状治愈的时候和话语紧密相关，因为精神分析的主
体感受到痛苦的主体从话 语层面有一个表达，这是第一个最大不同。
那么一直医学把症状和身体有一个连接，完全没有和话语的连 接。甚
至包括因为从话语维度出现问题的症状，从医学维度都不纳入话语的
考量，医学特别是神 经层面的医学维度，往往把症状归为身体甚至激
素维度。医学层面从症状的描述，并不能描述到症状的起 源，我们还
有很长的路要走，是一条什么样的路？到底医学和精神分析究竟有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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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样的适应性。但是医学和精神分析这两个大的维度，确实有很多无
法相融的。比如精神病产生 幻觉，会扫描他的大脑、激素水平，医学
可以从表现形式上判断考量，却无法从疾病的起源给出答案。医 学在
检测中，病人在发病状态下激素水平如何，服用一些药物，让其恢复
到正常状态，但无法知 道原因。医学是有无数原子分子的集合体，而
精神分析从另一个维度。因为话语对我们的身体是有影响的 。比如有
些人失散了很多年，看见他们会让我们热泪盈眶，想哭的时候，有眼
泪，这个角度没有 什么更是发生在我们身体维度的东西，所以两个维
度的相同点，是一个问题。但是不同点，精神分析更偏 向症状源头的
寻找。西方医学，主要着眼于我们生物医学激素水平的研究，就好像
我们的精神心 理话语念头都不会让我们生病，不纳入考量。或者他们
考量的维度是，因为这些会导致我们生物层面的改 表所以才会生病。
4、 梦和症状的关系什么？
答：这是从什么角度提出的？今天的课有很 多谈到梦和症状的关
系。无论是梦还是症状都是压抑事物的再现，梦是我们睡着的时候发
生的， 即便是白日梦，也是睡着才是梦。症状是在日常生活中随时可
以看到。癔症病人，他对自己的症状毫不在 意，他们很痛苦，但是对
于症状视而不见，病人不会在第一时间和他们的医生抱怨这个症状。
在 病人身上在疾病和疾病起因上会有一个断裂。对于布洛尔就用了催
眠的手段，所以无论是梦还是症状都是 对压抑事物的表象形式，不同
的形式。
5、 物表象是否主要是在潜意识中，词表象是在前意识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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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是的，从弗洛伊 德角度，就是你总结的两句话。他说，在tobi
无意识里，有两个端，两个大的系统，一个是无意识系 统，另一个是
前意识系统。意识系统是言说了表达了的东西，无意识系统是由物的
表象构成的。 在这样一个系统是由快乐原则主导，能量自由流动，这
是原初的过程。但是在意识前意识的系统，能量不 能自由流动，这样
的能量之间有联系，通过表象来联系。所有能进入意识层面的，就是
能够适应 现实原则、团体族群的东西。这是弗洛伊德的回答，但是我
们并没有停在这个地方，物表象和词表象有一 个共同点，这也是为什
么无表象能进入意识层面的原因，这是因为他们是有联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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