焊接图纸符号红楼梦那个英译版比较好？在看Hawkes的,但是老师推荐杨宪益老先生的。

2021年1月2日发(作者：蒋光鼐)
红楼梦那个英译版比较好？在看Hawkes的，但是老师推荐
杨宪益老先生的。

比较赞同楼上所说杨夫妇翻译得比较直白，大多数情况
下是直译的，霍克斯译本中有一 些很灵活的翻译方式，也有
不少地方偏离作者本意。
至于楼上说杨夫妇毕竟不是写母语，这点 有待商榷，杨宪益
是地道江浙人，后来在牛津学习中古英语文学、古罗马文学，
基本素养是有的 ，戴乃迭（GladysMargaret Taylor）是英国传
教士之女，对于中国文化极感兴趣 ，后来在牛津学的中文。
这对夫妇恰巧是跨文化组合，他们合作可谓珠联璧合，用杨
宪益的话说 “有戴乃迭在，翻译楚辞都不是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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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面主要以红楼梦第五回中判词的翻译为例，比较两者异
同。
为什么以判词为例，首先判词可定位为全篇文眼，再者判词
实在是太太太太难译了。据说武林高手在生死 关头使出的都
是地道本门功夫啊~
先说说判词特点：
1、 写作格式为诗歌，形式 灵活。既有对仗工整的五言（宝
黛、妙玉、迎春、巧姐），七言绝句（元春、探春、惜春、
凤姐 、李纨、秦可卿），又有长短不一的连句（湘云）。2、
伏线后文，晦涩难懂。判词所暗示的信息包括几 乎所有大观
园内主要人物的命运发展及结局，其预言的信息面之广，是
继它之后的红楼梦曲、第 二十二回的春灯谜、第六十三回的
花名签令所远远不及的。3、 多处用典，用有限的词语展现
丰富的内涵，增加其韵味和情趣，使其委婉含蓄，简练生动。
4、 多用到文字游戏，如“一从二令三人木”中拆字法；“湘
江水逝楚云飞”中的镶字；“霁月难逢，彩云易 散”中的衍
义析字；“桃李春风结子完”中的谐音双关。5、 含义不确
定性。《红楼梦》诗中 的人物结局在判词中有一个雏形，但
这些判词所批的人物命运，有的非常明确，如晴雯寿夭、探
春远嫁、元春早逝的结局，有的细节不清，如袭人出嫁；有
的结局多解，如巧姐妙玉。后四十回稿的遗失 ，使这些模糊
的暗示有了多解的可能性。
先看看两位的句式处理，以林薛判词为例 可叹停机德，堪
怜咏絮才。 玉带林中挂，金钗雪里埋。杨译Alasfor her wifely
virtueHerwit to sing of willow-down，poor maidBuriedin slow
the broken golden hairpinAndhanging in the wood the belt of
jade霍译Onewas a pattern of female virtueOnea wit who made
other wits seem slowThejade belt in the greenwood hangs，
Thegold pin is buried beneath the snow. 这是金陵判词中唯一
一篇判词同写两人，即使是中国读者，乍眼 看去，也未必能
马上领悟到这首判词是两个人的批语。霍译使用了“one…
one…“句式， 可以让读者感受到在讲两个人；而杨译中“her…
her”则比较模糊，很容易被读者理解为一个人。 原文中第一
句和第二句是完整对仗，第三句与第四句是完整对仗。在再
现形式美方面，霍克斯虽 然没有完全体现原作的内涵，但是
也照顾到了对仗。杨译后两句前后位置对调，方便读者更好
地 将描述人物品性的句子与预言人物命运的句子串联起来。
对文化典故意象的处理，以迎春判词为例：子 系中山狼，得
志便猖狂。金闺花柳质，一载赴黄粱。杨译：
For husband she will have a mountain wolf，His object gained
he ruthlessly berates her，Fair bloom，sweet willow in a golden
bower，Too soon a rude awakening awaits her霍译：Paired with
a brute like the wolf in the old fable，Who on his savior turned
when he was ableTo cruelty not used，your gentle heartShall，in
a twelve month only，break apart 这里有两处用典“中山狼”
和“黄粱”，“中山狼”典出马中锡的《东田集·中山狼传》，
比喻 忘恩负义之人；“黄粱”典出唐人沈既济《枕中记》，喻
指人生如梦，这里“赴黄粱”则指死亡。“花柳 ”则是中国
古典文化中代指女子的常见意象，“金闺”则点出迎春的出
身不凡。 在“中山狼”的翻译上，杨译为“Amountain wolf”，
霍译为“The wolf in the old fable”，两种译本都有将狼的形象
翻译出来。可是杨译避实就虚，淡化了中山狼 背后的特殊文
化含义，相比之下，霍译有意识地加上了“the old fable”，
点出 了内里乾坤，让读者了解这个比喻是有典故可循的，更
引人探寻其后深意，同时在后一句中补述道:“W ho on his
savior turned when he was able（一有能力就 要加害救了他的
人）”，体现了忘恩负义这一点。此处如果为了追求字面意义
上的完全对等而保 留原文中的“中山”这个特定词汇，那么
必然造成译语读者的阅读障碍，也破坏了译语诗文的流畅性和美感。在对这个典故的处理上，虽然霍克斯既没有直译“中
山狼”或道出“中山狼”的故事背景， 却通过在译文添加信
息补充阐释，将孙绍祖的性格特征较为准确地表达了出来，
使读者更能够理 解迎春的境遇。而且在正文后的附录中，霍
克斯对译文中的“the old fable'做出了完整解释:The 'old fable'
refers to the well-known tale of MasterDong-guo and the wolf
of Zhong-shan. The story appears in many versions and waseven
made into an opera by the sixteenth century playwright Kang
Hai. It tellsof a simple-minded Mohist scholar who saves a wolf
from the huntsmen, only tobe informed, when the huntsmen
have gone, that the wolf is feeling hungry andintends to eat him
for its dinner. The 'wolf of Zhong-shan' istherefore a symbol not
only of ferocity but also of ingratitude. 通过附录中的注释，译
文读者能够大致了解“中山狼”的故事，也能知道了 原作者
在此处化用了典故。对“黄粱”的处理上，“A rudeawakening”
和“Break apart”都采用的释义的方法，虽损失了文采趣味，
但大致传递出了迎春婚姻不幸的事实。 “金闺 花柳质”，花
使人联想到迎春的美好，既可以指她姣好的形容，也可指她
温柔的性格；柳则常用 来形容女子纤细娇美。这与中山狼的
凶悍形象亦可形成对比。霍氏意译“Your gentle he art”省略
了比喻意象，gentle在英语中指温柔、善良、细心，失去了
纤弱和美丽的特 质，译诗中的比喻意义显然比原诗通过意象
传达出来的意义范围更窄。原诗有明显的强弱对比，而译诗< br>中的这种张力不存在了。杨译中“Fair bloom，sweet willow in
a golden bower”采用的方式是直译意象并增补比喻义，在
bloom之前增补了fair比 喻意义，在柳之前增补了sweet的
比喻意义，但是fair形容人的漂亮，sweet偏向甜美、纯 洁，
对比译诗所增补的比喻意义与原诗的意象，可见译诗更强调
本体的美丽动人，与原诗两个意 象所强调美丽与柔弱的意义
还是有所不同。又如前面提到的林黛玉与薛宝钗判词：可叹
停机德， 堪怜咏絮才。杨译Alas for herwifely virtueHer wit
tosing of willow-down，poor maid霍译One was a pattern of
female virtueOne a wit who made other wits seemslow “停机
德“典出《后汉书-列女传》，指东汉乐羊之妻以停 下织机割
断经线为喻，劝阻乐羊中断学业，喻指女子贤良淑德。“咏
絮才”出《世说新语- 言语》，喻指女子才思敏捷。“female
virtue”和“wifely virtue”所涵盖的品德的指涉范围是有区
别的。相对而言，“wifely virtue”将“停机德”女子贤良淑
德的意味表达得更加精准凝练。杨译直译“wit to sing of
willow-down”对于译语读者而言可能过于抽象，霍译中直接
省略 了典故，顺达通畅的同时稍显直白，失之文采。另外杨
译中的“Alas for”更能体现出原作者的 惋惜意味。再如袭人
判词：堪羡优伶有福，谁知公子无缘。霍译:Whatprice your
kindness and compliance?Ofsweetest flower the rich perfume?
杨译Nothingavail her gentleness and
compliance,Osmanthusand orchid with her fragrance vie: 袭人
姓花，原名“花珍珠'，贾宝玉借用南宋诗人陆游的诗句“花气袭人知骤暖”将她的名字改为袭人。此处诗句中出现的两
种香味浓郁的花——'桂'和'兰”，就 是用来形容。兰花姿态淡
雅端庄，幽香清远，而又不过于艳丽，象征着君子一般朴素
恬淡的高尚 人格。而桂花象征着崇高、美好、吉祥和品性高
洁。杨译直译了兰桂，可能会使译语读者难以理解。而在 霍
克斯的译文中，他直接将诗歌末句笼统地译作了 “Of
sweetest flower the rich perfume”这样的译法，抛弃了原文中
对于译语读者来说相对陌生的兰花和桂 花的意象，通过花香
而让译语读者感到“馥郁、美好”的特点，但同时失却朴素
恬淡的特点，所 传达的含义并不准确。对于文字游戏的处理：
首先是谐音双关如林黛玉薛宝钗判词：玉带林中挂，金钗雪
里埋。 曹雪序在诗中通过谐音的手法嵌入了林黛玉（玉带
林）和薛宝钗（雪金钗）的名字，为 语言增添了无穷的魅力，
可这对于译者而言，恰恰是逾越不过的障碍。林中玉带和雪
里金钗在英 译后，无论是从语音谐音上还是意象画面上，都
失去了双关的效果。Golden hairpingold pin、belt of
fadejadebelt都无法使英语读者与两 人的名字产生联系，为此
霍克斯译本附录:The picture is a simple rebus. The two trees
make up the Chinesecharacter for 'Lin', whilst 'jade belt' is an
inversion of'Dai-yu', the Dai of Dai-yu's name really means
'eye-black', but it standsthe same as the word 'belt', and Yu
means 'jade'. The pile of snow is a rebusfor Bao-chai's surname
'snow'. 'Gold hair-pin' is her name Bao-chai. whichmeans
'precious hairpin'. The 'greenwood' in line three of the poem is
Dai-yu'ssurname again (Lin,means 'fore st').即使通过注释，读者
能够更好地理解这首判词，了解到原语作者的精妙设计，翻
译过 程中信息也损失惨重。这损失远远不仅是“双关”这一
表现手法的艺术效果缺失。原诗前两句嵌入的人物 姓名，后
两句预言人物命运，构成了“半泄天机”的谶语，原诗的前
后两部分，意同一脉，浑然 一体，构成了一条叙事线；而在
译诗似乎毫无逻辑联系。又如李纨判词:桃李春风结子完，到
头 谁似一盆兰。霍译：Theplum-tree bore her fruit after the
rest,Yet,when all's done, her Orchid was the best.杨译：
Peachand plum in spring winds finish seeding,Whocan bloom
like the orchid at last? 李纨是荣国府长孙贾珠之妻，贾珠早
夭，只留下一字名贾兰。“桃李春风结子完”一句暗喻李执
早寡，她生下贾兰不久后，贾珠早逝；如同桃李花一般，花
朵随着果实的养育凋零，结子之时美景已不再 。“到头谁似
一盆兰”一句则指在贾家的子孙当中唯有贾兰日后显贵。巧
妙的是，判词诗句中的 “桃李”、“完”和“兰”除了其本意
之外，还暗含了李纨和贾兰的名字。 杨译完全直译，不必
多说。霍译在此处非常有意思：将“桃李”译作“plum-tree'(李
树)，“完”则省略未提，由于诗句实际上是针对李而言，所
以霍克思在翻译时将桃的意象也省去，然 后增补人称代词强
调人物与物象的联系，第二句Orchid首字大写，暗示这与人
物姓名相关 。判词第二句增补的her回指the plum-tree,从而
引导读者联想:the plum- tree并不实指李树, Orchid也并不实
指兰花。译者同时在附录中解释道“The surname Li means
http: Wan was the mother of Bao-yu's littlenephew Jia
Lan, whose name means Orchid. Jia Lan evidently emerged
from thewreck of the family's fortunes to become a high official,
thus entitling hismother to wear cort dress on ceremonial
occasions.'通过这样的注释，霍克 斯进一步解释了原文中关于
李纨姓氏和“兰”的双关，让译语读者亦能够理解原作者此
处的双关 设计。对于不可译的双关，霍译的处理可谓非常巧
妙。
再看拆字化形：由于英语是表音文字， 字形的组合变化难以
用英语表达。如香菱判词:自从两地生孤木，致使香魂返故乡
霍译:The day two earths shall bear asingle treeYour soul must
fly home to its owncountry杨译:After the growth of a lonelytree
in two soilsHer sweet soul will bedispatched to its final rest 这
一句诗可 以看做一个字谜:“两地”可以看做是两个“土”字,
“孤木”是一个“木”字，合起来便组成了一个“ 桂”字，
暗指薛幡之妻夏金桂。这句暗指自从性格习蛮、为人克毒的
夏金桂嫁入薛家为正室之后 ，香菱受尽侮辱折磨，不幸早逝。
即使是中国读者在阅读汉语原文时也未必能立刻识破化形
的机 关，联想到夏金桂。霍译与杨译都选择直接译出了诗句
的表面意思即“two earths shall bear a single tree”与“the
growth of alonely tree in two soils”这恐怕会让没有汉字基础
的译语读者在阅读时 感到颇为费解。对此，霍克斯在附录中
作出了进一步的解释“ Caltrop was persecuted and finally
done to death by Xue Pan'sdetestable Wife Xia Jin-gui, whose
name means 'cassia'. In the poem themysterious 'two earths' and
'single tree' combine to make the Chinese characterfor gui
'cassia'. The meaning of the second couplet, therefore, is that
when XiaJin-gui appears on the scene, Caltrop's fate will be
sealed.”但是个人觉得在附录文字解释的基础上再配以图案
解说，会更为直观。 还有一个衍义析字即利用汉字意义上的多义性，使用或代
换、或牵附、或演化的文字处理手段，以达 到析字目的的一
种修辞方法。如晴雯判词:霁月难逢,彩云易散。霍
译:Seldomthe moon shines in a cloudless sky,Anddays of
brightness all too soon pass by.杨译:Aclear moon is rarely met
with，Brightclouds are easily scattered: 霁月意指雨后月出之
时晴朗夜空中的月亮，暗含了一个“晴”字。彩云意指霞光
中有纹彩的云朵，而两云呈彩又叫做雯，点出了一个“雯”
字，共同暗示出此首判词描写的是晴 雯。在中国古典文学中，
“风光霁月”形容人品格高尚，光明嘉落。不仅点出了晴雯
之名，也暗 示了她的秉性髙洁。杨译中用“clearmoon”来翻
译雨后初晴之月，意思很准确；彩云多在清晨 或傍晚出现在
天边，很容易散去，以红色为主，杨译为“bright douds”并
不特指 易散的彩云。要译出比喻的双关性则很困难，由于杨
宪益夫妇在翻译《红楼梦》时统一将人物姓名用拼音 来翻译，
这时，人名与意象比喻意义的关系就体现不出来，通过文末
加注的方式来补偿这一丢失 的信息。 霍克斯将 “雾月”译
作“the moon incloudless sky ”，原文中雨后月出、天晴月朗
的意象被大大减弱了。“彩云”被译作“days of bright ness”，
这个翻译则稍显牵强，与原文'彩云”并无直接联系，既没有
很好的表现出原诗所 描写的场景，也因为文化的差异并未体
现出晴雯的品性。但霍克斯译文的巧妙之处在于，他对“晴
雯”这个名字译作“skybright”，与译文中的“sky”和
“brightness”相对 应，使读者能够在读诗时与晴雯这个人物
联系起来，虽然改变了原文的本意，放弃了原文的部分意象之美，形式也有所改变，但是仍然大致保留了原文的修辞方
法。
最后谈谈情感倾向的把握 ：《红楼梦》诗中的人物结局在判
词及红楼梦曲中有一个雏形，但这些判词所批的人物命运有
些 不够明晰。杨译以脂批庚辰本为底本，霍译以程乙本为底
本。程高续本我们提供了一个完整的《红楼梦》 版本，但其
中不完全符合作者本意的人物命运很可能影响研究者对人
物的褒贬，影响翻译时用词 的情感倾向。如袭人判词： 堪
羡优伶有福,谁知公子无缘霍译：You chosethe player for tune
favored,Unmindtul of your master.杨译：But this prize is born
off by an actor，luck passes the young master by 程高本中对袭
人这 一人物形象的塑造为：袭人暗中促成宝玉与宝钗结婚，
宝玉出家后，其为妾的愿望落空，又嫁与蒋玉菡， 虽先有寻
死之心，其后又变节死心踏地跟着蒋玉菡。而脂评指出袭人
之出嫁是被迫的，后宝玉落 魄，袭人与蒋玉菡共奉宝玉夫妇。
霍克斯主要参照程高本，他在译诗中毫不掩饰对袭人嘲讽的
态 度，将袭人说成是一个见风使舵、颇为势利的人，相比之
下，杨宪益夫妇的译文则包含更多的惋惜之情。 又如妙玉判
词: 可怜金玉质，终陷淖泥中。霍译;Youthat look down on
common flesh and blood,Yourselfimpure, shall end up in the
mud.杨译Alas,though fine as gold or jadeShesinks at last in the
mine. 作者用“金玉质”来 比喻妙玉出身高贵品性高洁，用
“终陷淖泥中”来暗示妙玉后来的悲惨结局。但是由于后四
十回 信息的模糊不全，前八十回中出场极少的妙玉富有神秘
色彩，其后续坎坷命运也前因后果不甚明了。 霍译中，“金
玉'被处理为'look down on common flesh and blo od”虽然体现
了妙玉出身高贵，非凡人可比。但这一句比起原文，多了一
层自傲冷漠之意，少 了“纯净，清洁”的意思。增补的“yourself
impure”更是加入了自己的理解，使妙玉 形象偏向负面，更
传递出了憎厌情绪。杨译中用“fine as gold or jade”肯定了
妙玉高贵高洁的正面形象，“Alas”也带有明显的叹息意味，
与原作中“可怜”情绪更加贴 近。感谢 @圆兔子 指正，改
了个错别字~~~文末加个彩蛋~~~~ 贾雨村判案那个情节，原文有句“至次日坐堂，勾取一干有名人犯”，对于“一干有
名人犯”，萌萌哒霍大叔翻译为“a group of well-known
associates of wanted me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