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圳美食攻略禁忌语委婉语

2021年1月10日发(作者：卞文瑜)

一、委婉语的定义
汉语对委婉语的研究主要在修辞学的范畴内
进行,陈望道先生在《修辞学发凡》中分设“婉转”
和“避讳”;王力先生主编的《古代汉语》中对“委
婉”的解释是:“在封建社会里说话有所顾忌,怕得
罪统治阶级,以致惹祸,所以说话时,往往是委婉曲
折地把意思表达出来。”郭锡良主编的《古代汉语》
中的界定是:“不直言其事,故意把话说得含蓄、婉
转一些,叫做‘委婉语’。”英语中的“euphemism”源
自希腊语euphemisos,词头“eu”意思是“good or
soundingwell”,词干“pheme”意思是“speech orsay-
ing”;“euphemism”的意思是“the substitution of an
agreeable or inoffensive expression for one thatmay
offend or suggest something unpleasant”,从而形成“words ofgood speech”。
二、委婉语的分类
英语的委婉语一般可分为两大类:传统委婉语
(traditional euphemisms)和文体委婉语(stylistic e
phemisms)。传统委婉语最早是随禁忌语的出现而
出现的。禁忌语( taboo)指“among people, som
thingwith religion or custom regards as forbidden n
to touched spoken of”(某些民族的宗教或社会习惯
禁止触摸或提及的东西),某些事物的名称既已被
列入禁忌范围,则必须用另一种语言形式来替代
它,于是便产生了禁忌语,这些禁忌语包括生、老
病、死各个方面。另一种就是文体委婉语,亦称恭
维话、溢美词,与禁忌并无关系,在交际过程中,为
了表示礼貌、避免刺激,或是为了争取合作,有时候
三、汉英委婉语的对比分析
(一)汉英委婉语的相同之处
无论汉语还是英语,委婉语的语用交际功能基
本上是一致的。汉英委婉语的共同语用交际功能
大体可分为3类:
1.替代忌讳
委婉语是禁忌语漂亮的外衣,人们常使用这些
礼貌的词语代替禁忌语。在湖南的某些地方,“龙
王庙”成了“蛇王庙”,甚至“蛇”成了“龙”的代名
词。英语中也是如此,人们把死亡比作回家、睡觉、
休息等常事,以此减少由死亡带来的恐惧、悲伤和
不快。
2.表示礼貌
委婉语的另一个功能是当迫不得已要涉及令
人不快的事情时,应选择委婉的表达法以避免伤害
对方的感情。在汉语中,我们用“给优化掉了”,
“给组合掉了”而不是用“给裁掉了”,这些都是为

了对从业人员的尊重。在英语中也是如此,如用
footwearmaintenance engineer(鞋类保养工程师)来
代替bootblack(擦鞋匠)。
3.为了掩饰
当今社会存在着很多各种各样的社会问题,中
国也不例外。在外交方面,我们也会用这样的字
眼,如“双方进行了建设性的会谈”、“总之,双方的
会谈是有益的和富有建设性的”等等,表明双方还
远未在一些问题上达成一致。这些模糊的词语为
了掩盖事实,并有特定的表达目的。英语中也是如
此,例如:军事演习中炸弹炮弹导弹造成的平民伤
亡(citizen casualties)被称为colateral damage(附带
损伤)。
(二)汉英委婉语的不同之处
汉英委婉语在语用交际功能上有一些共通之
处,如上面谈到的委婉语的三种功能。但是不同的
语言承载着不同的文化背景和价值观念,不同的民
族在一些具体的应用领域对委婉语的理解也存在
着一些差别。
1.关于经济状况的委婉语
汉语里,人们经常用“手头不便”、“日子过的
紧巴巴”、“拮据”、“囊中羞涩”等来说明钱不够用。
英语中有很多与贫穷有关的委婉语。以一个贫穷
女性的话语为例:“I used to think Iwas poor,”swrote.“Then they toldme Iwasnt' poor; Iwas need-
y. Then they said itwas self- defeating to think of
myself as needy, that Iwas culturally deprived. Then
they told me deprived was a bad image, that I was
underprivileged. Then they told me that underprivi-
leged was overused that Iwas disadvantaged. 1 still
dont' have a dime --but I have a great vocabula-
ry!”(邓炎昌,刘润清. 1989)。这个例子充分显示
了英语中与贫穷有关的委婉语很多。
2.关于从事职业的委婉语
汉语中职业方面委婉语较少,主要是由于传统
职业价值观使得我国人民有较强敬业精神,人们追
求劳动光荣,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人们有
较少的职业自卑,也就减少对职业委婉语的需求。
比如在改革开放以后出现的词语有“美容师”、“化
妆师”、“发型设计师”以及“发廊”、“发型屋”、“发
型设计中心”(李国南, 2001)。英语中的职业委婉
语同贫穷委婉语一样非常之多。Neaman(1990)指
出职业委婉语的心理因素是为了不触怒他人。比
如,现在服务性行业常用“industry”来代替“trade”,
并且很多从事普通工作的蓝领工人先后被冠上了

“engineer”的美名,以此来减少对他们的心理刺激。
3.关于失业方面的委婉语
失业在中西方是一个共同的话题,由于不同的
社会价值观念,失业委婉语在两种语言中的表达方
式也不尽相同。汉语的失业委婉语和待业委婉语
相对较少,并且绝大多数都是来自于官方文件或者
媒体报道。比如在计划经济时代,没工作的人一般
被称为“待业青年”或“社会青年”;改革开放以后,
随着国企的改革,剩余劳动力越来越多,“下岗”和
“下岗职工”这样的词汇也随之出现,还有“卷铺
盖”、“炒鱿鱼”(来自于广东话)等等。西方社会的
多数企业都是私有的,劳动力的流行性较大,因此
失业和再就业非常常见。因此,这方面的委婉语相
对较多,表达多种多样且诙谐幽默。被解雇或者炒
鱿鱼都不算什么,因为很快就可以再找到更满意的
工作,这被称之为“between jobs”、“between
shows”、“to be developing new project”、“to receive
aMexican raise”、“to receive an Irish promotion”。
4.关于年老的委婉语
不同文化的人对年龄有着不同的态度。因为
中国人有尊重老人的优良传统,并且有着很牢固的
家庭观念,孩子一般都跟父母住在一起,可以照顾
老人,以便让老人安享晚年。因此,中国关于“老”
的委婉语不是很多,比如“年事已高”、“上了年
纪”。Neaman(1990)曾经很幽默地指出,在现代的
美国社会中没有一个人是年老的(old),他是“sea-
soned”或者“well- preserved”。因此英语中关于老
的委婉语特别多,比如“senior citizen”、“second
childhood”、“the eldly”、“the aged”、“advanced in
age”、“venerable people”、“get on years”、“pass
one’s prime”等等。




英语中euphemism又称为sweet talk，gilded
words或cosmetic words。Webster’s New Collegiate
Dictionary对委婉语的解释为“Substitution of an
agreeable or inoffensive expression for one that may
offend or suggest unpleasant．”(使用一个令人愉快的
或无害的表达方式代替一个有可能冒犯他人的或
令人不快的表达方式)汉语也称委婉为婉转、婉曲
汉语《辞海》对“婉转”所下的定义是“修辞辞格
之一，不直言本意而用委婉含蓄的话来烘托暗示”。

作为人类共同的文化结晶，英语与汉语中的委
婉语有着诸多相似之处，但因两种语言的文化差
异，又存在很多相异之处。在跨文化交际语境中，
交际者常常因为不能理解对方的委婉表达，或是因
为错误地使用或未使用委婉语，而造成尴尬、冲突
甚至交际失败。

不同的文化对相同事物赋予了不同的含
义，因而也会导致不同的心理。比如西方人着眼于
未来(future-oriented)，崇尚独立与自由，他们认为
年老意味着精力不足，体衰无用，是社会的负担，
因而忌讳谈论自己的年龄，在英语中存在着许多关
于“老”的委婉语，如：高龄被称之为golden age，
sunset years，venerable age，seasoned，well-
preserved，long-lived，mature，the third age等；老
年人被称为the aged，senior citizen，the advanced in
age，second childhood，an elder statesman，a
distinguished gentleman养老院成了home for adults，
rest room，nursing house；而老人区则是an adult
community。与之相反，中国是一个以过去取向
(past- oriented)为主的社会，与之相连的是人们崇拜
祖宗，敬老尊师，重经验，重年龄，因为这些方面
都与“过去”相关
[15]
。“长幼有序”、“长尊幼卑”
的传统观念影响至今，认为年老是阅历、智慧、知
识、权力的象征，于是有诸如“老当益壮”、“老骥
伏枥，志在千里”等褒扬的词句；晚年、暮年、暮
景、暮齿、暮龄、高年、桑榆等等委婉语。称呼比
自己年长或地位较高的人时，往往在姓氏或职称前
加一个“老”字，如老李、老张；老总、老板、老
先生等，以表示尊敬与礼貌。

性怀孕
过去无论在东方还是西方，人们普遍忌讳直接
谈论性与怀孕等比较隐私之事，因而出现了众多相
关的委婉语。日本学者国弘正雄
[16]
曾列出英语语言
中“她怀孕了”一句在不同年代的不同表达法：①
She has canceled all her social engagements.(1856)；
②She is in an interesting condition.(1880)；③She is
in a delicate condition.(1895)；④She is knitting little
bootees.(1910)；⑤She is in the family way.(1920)；

⑥She is expecting.(1935)；⑦She is pregnant.
(1936)。汉语中也有相当多的关于怀孕的委婉表达：
有喜、怀喜、遇喜、进门喜等等。但随着时代的发
展，怀孕这个字眼已经不再是禁忌了。
宗教信仰
西方人普遍信仰基督教，认为死并无高低贵贱
之分。基督教义的死亡有两种，一种是上天堂，一
种是下地狱。信教者得救，不信者无救。英语多达
百余种关于死的委婉语，绝大部分都来自于《圣
经》，如：to hand in one’s accounts，to be sent to one’s
account，to go the way of all flesh，to return to dust or
earth，to answer the final summons，to go to heaven or
paradise，to go to one’s last home，to be promoted to
glory，to be with God，to be called to God，to be asleep
in the arms of God or in Jesus，to rest in peace，to have
one’s name inscribed in the Book of Life，the last
judgment等。中国没有统一的宗教，但也有一些源
于宗教的关于死亡的委婉表达，如：别驾、遁化、
归道山、物化、隐化、驾鹤西游、化鹤、骑鹤、仙
游、登仙来自道教；迁化、迁神、示化、圆寂、入
寂、舍生、归净土、归真、坐化、涅磐、归寂、灭
度、顺世源于佛教。宗教的多元化与多数人的不信
教，使得宗教对汉语的影响力远远不及基督教对英
语的影响力。


名讳
圣经》中有“十诫”，其中明文规定：不
可妄称耶和华上帝的名字；妄称上帝者，耶和华必
以他为有罪。对上帝的敬畏表现于英语语言众多对
God的婉称，如the Creator，the Maker，the Supreme
(Being)，Holy One，the Almighty，the Eternal，the
Savior，King of Kings，Lord of lords，the Light of the
World，Sovereign of the Universe，Our Father，
Deity，Infinite，Lord，Big Guy等等。对恶魔的畏
惧也使得人们在不得不提及时选择使用委婉语。如
《哈里?波特》中，伏地魔是魔法界最邪恶的黑巫师，
大多数人不敢直呼其名，用You- Know-Who、He
Who Must Not Be Named或The Dark Lord来称呼，
惟恐“Speak of the devil and he comes”。

汉语中关于疾病和死亡的委婉语也打上了等
级观念的烙印。对不同的对象有不同表示疾病的说
法。《何注》云：天子有疾称不豫，诸侯称负兹，

大夫称犬马，士称负薪。对不同地位的人有不同的
表示死的委婉语。《礼记·曲礼下》云：“天子死曰崩，
诸侯死曰薨，大夫死曰卒，士曰不禄，庶人日死。”
古人把帝王、天子之死称为崩、上崩、山陵崩、驾
崩、晏驾、宫车晏驾、万岁后、宾天、弃天下、千
秋万岁、升遐、登避、大行等；兰摧玉折用于贤人；
玉楼赴召用于文人；而命归黄泉、撒手人寰则用于
平民百姓；香消玉殒、珠沉璧碎、葬玉埋香、倩女
离魂用于美女；英勇就义、壮烈牺牲、为国捐躯、
以身许国用于英雄；完蛋、翘辫子、见阎王、回老
家、下地狱、一命呜呼用于坏人。老者死亡称为寿
终、谢世；中年死亡称为早逝；少年死亡称为夭折；
妻子之死为断弦等等。
平等观念也反映在对各种职业的委婉称呼上。
如理发师(hair dresser)被称之为beautician或hair
stylist或cosmologist(美容师)、清洁工(dustman)成
了sanitary engineer或disposal officer、擦鞋工成了
footwear maintenance engineer(鞋革化保养工程
师)，汽车修理工被拔高为automobile engineer，管
道工是pipe engineer、屠夫(butcher)摇身一变为meat
technologist(肉类技术专家)、殡葬化装师被美化为
derma surgeon、焚尸工(undertaker)美其名曰
mortician、园丁(gardener)成了landscape architect、
在餐厅洗碗碟的人(dishwasher)成了bubble dancer、
妓女(whore)摇身变成pavement princess、家庭主妇
被美称为domestic engineer(室内工程师)或house
executive(家庭行政人员)等等。给这些被认为不那
么体面的职业冠上一个颇显重要冠冕堂皇的名字，
虽不能从实质上改变平民百姓的生活，却多少为他
们挣得一些脸面，减少了尴尬难堪。与英语相似，
汉语中也有一些职业委婉语。如出家人指和尚，白
衣天使指护士，大师傅指厨师，或是干脆用美女、
帅哥称呼餐厅的服务员等等。但与英语不同的是，
汉语中职业委婉语的数量屈指可数，其中还有不少
是源于英语，比如：蓝领(blue- collar)和白领
(white-collar)分指从事体力劳动和脑力劳动的公司
职员、美容美发师代替了理发师。



禁忌语

禁忌现象在中西方早就有了。它最初产生主要是因为在
人类文明的早期,由于科学文化不发达，人们对遇到的某些自然现象无

法解释,就会有一种敬畏和恐惧心理而不敢直接提及这些事物和现象,
这就是禁忌。禁忌语的产生，心理因素也是一个重要的原因。比如“,渔家
忌讳‘翻’，山东长岛的渔民把‘翻过来’说成‘划过来’，而广东的渔民却
把‘翻过来’说成‘顺过来’。山东长岛的渔民把‘帆布’叫‘篷布’，而苏
州等地的渔民却把‘帆布’叫做‘抹布’。”
汉英禁忌语的语用共同性主要是表现在对比较粗俗的一些语言和
事物上的禁忌、在宗教上、心理上和生理上的一些禁忌。

一）禁用亵渎性词语
在西方国家,有些基督教徒,对上帝非常的虔诚,他们认为滥用上帝
或上帝的名字是不敬的,所以与这类相关的词语一般是要避免的，宗教
和宗教信仰是禁忌语存在的一个重要领域。在信仰基督教的西方，上帝
的名字Jehovah便是最大的禁忌语。在任何情况下，人们都不说，不滥用
上帝的名字。据说上帝在西奈山通过摩西与以色列人订立盟约，规定
以色列人必须遵守的十戒（the ten commandments）,其中第三戒为“Thou
shall not speak my name in vain”(尔等不可妄用我的名字)，所以有的人往
往避而不用God(上帝)﹑hell(地狱) ﹑devil(魔鬼)、Christ(基督)、damn(该死)
等词语，而代之以gosh,golly﹑for goodness sake or for crying out loud(看在
上帝的份上)等;不用Jesus一词,而用Gee,Jeepers,Jiminy等。就像中国人
一样,要尽量避免对“神”的不敬,并且,人们还经常避免提到魔鬼的名字。
这在西方国家也是同样存在着禁忌的。这通常是因为人们的畏惧心理,
怕它给自己带来噩运。于是用the deuce,the dickens,Old Nick等语来代
替the Devil一语。不论是原始人,还是现代人,对神和鬼都有一种敬畏之
心。
（二）禁用辱骂性词语
从原始社会到人类跨入文明的新世纪,一些辱骂性的词语,一般是
被大众所禁忌的。因为这类词语通常会冒犯他人,令人不愉快,愤怒或者
引起双方的冲突,此类词语常常利用动物的名称来表示,比如bitch,cow,
swine,pig等。英国议会曾公布一份不适合于议会内使用的词语表,表上
所列词语多 属辱骂性词语,如cheeky,liar,prevaricating,fascist等。象shit
(胡扯);hell(混蛋);damn(该死);fuck(他妈的)等,人们对这类词十分的敏感。
中文中的:他妈的、该死的、砍头的、挨炮的等都是要禁用的。在一般情况
下,这些单词都是禁忌的。但是目前在一些中西方电影中常常出现这些
辱骂性的词语,这是商家为了宣扬一种暴力效果以增加电影的生动性所
采取的手段。在英语中，这类词语多由四个英文字母组成，称为四字母
词（4-letter words）。这类四字母曾被禁止电台或电视台的播音员在播
音时使用这类词汇。。汉语中的咒骂语和猥亵语也有很多的，我们在正常情
况下是不使用的。在中国北方人，骂不明事理的人为“混蛋”；不勤快的
人为“懒蛋”；骂愚蠢的人为“笨蛋”；骂那些无事生非，无理取闹的人为
“捣蛋”或“捣蛋鬼”；骂品行极差的人为“王八蛋”等等。所以这些带有辱
骂性词语在汉英中一般是不用的，被人们所禁忌的。在现代文明社会，
禁止使用辱骂性词语已经成为一种共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