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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为什么而活的人,便能生存。
”
——弗里德里希?威廉?尼采
一
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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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着,
是一个很中国的说法。
有的人会说“
好死不如赖活着”,
有人会说“与其苟延残喘不
如灿烂涅槃”(
It’s better to burn out than to fade
away,
nick young
歌词)
。这是一个很少
会被提及但却会深刻的影响着我们每一个人的问题,
< br>到底该怎样面对生活?弗兰克尔在他的
《活出生命的意义》
(Man’s search for
meaning
)中给出了他的回答。
人应该为了生命的意义而活。
二
集中营的苦难
维克多
?埃米尔?弗兰克尔
(
Viktor Emil Frankl
M.D.
)
作为一名生活在
20
世纪的犹太人,
不可避免的卷入到了纳粹德国对于犹太民族的迫害之中
。
在美国参加二战后不久,
身在奥地利
的弗兰克尔本有机会逃脱进入集中营的命运。
但他
若选择逃离,
他的父母便不得不独自面对等待被送往集中营的厄运。
作为儿子
的责任感和一
点点“神的暗示”,让弗兰克尔坚定了一个信念:为了父母,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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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有句古话叫“言传不如身教”。弗兰克尔那一刻的选择,
就是对他的意义疗法的最好
诠释与传授。人生中的苦难几乎不可避免,没有谁能够在或长
或短的一生中完全逃离苦难,
至少,他
(
她
)
都要承担面对死亡。但如果承担苦难有它自身的目的,那
苦难便不是没有意义
的了。
弗兰克尔选择为了陪伴父母,
尽自己作为子女的责任,
毅然接受即将到来的苦难。苦
难无疑是巨大的:
纳粹德国的集中营是犹太人的地狱,
说是九死一生绝不夸张。
即便在死亡
的威胁下,弗兰克尔依然不
忘坚守生命的意义。
在整个的集中营生活中,弗兰克尔
将难民的心理变化分为三个阶段。
第一阶段:
是从到达集中营的第一夜。
在刚刚进入了奥斯维辛集中营后,
经历了第一次
生死选择后(他们这批难民中的
90%
因为看起来“不能干活”而被直接松紧焚烧室处死)
,幸
< br>存难民的所有个人物品都被收缴,
包括弗兰克尔的一份耗尽毕生精力的手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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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民经过消毒
后,
要把头发和身体的所有毛
发通通剃光。
难民在这样的事情后,
内心会遭到严重的自我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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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他们一无所有,并且处在巨大的恐惧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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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说第一个阶段是巨大的生活变化带来的恐惧与无助,
那第二个阶
段就是对于这种生
活变化的适应。在集中营这种特殊的环境中,所谓的“适应”就是变得
极度冷漠、迟钝、对任
何事情都漠不关心,进入一种情感上的死亡状态。在眼前发生的一
切惨绝人寰,难以接受,
活着的难民只好将情感的开关暂时关闭,
进入一个情感麻木的阶段。
只有在这种冷漠外壳的
包裹下,难
民们才能够真正保护自己,保证自己能活下去。在书中描述了这样一个事情,面
对死去的
难民,
其他难民会接近体温尚存的尸体,
拿走尸体身上还有价值
的东西,
可能是吃
剩下的土豆泥,
可能
是一双木鞋,
也可能只是一段绳子。
人在面对巨大的厄运却又无
力改变
的时候,这确实是一种无奈的反应。一切都是为了活下去,只要活下去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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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有人会怀疑,
这种巨大的漠然,
对生命的麻木,
不正是对弗兰克尔所说的生命的意
义的挑战么?活着都困难,
生命本身成了一种奢侈,
还有什么生命的意义可言?周围的环境
也似乎都告诉我们,没有物质条件,谈什么理想和
精神。
(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的思想深
入人心。
)
弗兰克尔的亲身经历又一次给了他
自己的理论强有力的支撑。
在一次被监工无理羞辱的
过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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监工出言不逊,
蔑视了弗兰克尔心的职业,
弗兰克尔冒着生命危险给予了严肃而强
硬的回应(尽管这以为着会遭受监工一通暴打)
。
生命的意义,
确实是个很抽象的事儿。
对不同阶段的不同的人,
它都代表
着完全不同的
东西。
对于身在集中营的弗兰克尔来说,
身体的苦难几乎已经无以复加,
但他依然坚守着自
己对于自己职业的信仰,不容他人污蔑。这种对于生命意义的坚守,已然超越了生存本身。
诚然,
这不是每一个人都能拥有的状态,
也许更多的人真的
是由于生存的威胁而真的麻木下
去,
生存成了他们的唯一目标,
他们像低等动物一样为了生存而活着。
可正是这种超越生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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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生命意义的坚守,
让弗兰克尔能够继续支撑下去。
因为在这巨大的苦难之外,
或是之上,
有更值得坚持
和珍惜的东西等着弗兰克尔,
有家人的关切和对知识的追逐支撑着他,
< br>苦难便
不是毫无意义。而他对苦难的承受,不仅没有贬损他生命的意义,反而给他
更多。
第三个阶段是脱离苦难境地本身带来的新的苦难。
集中营中的犹太幸存者在重获自由后,
从神经紧张到心理平静的过程不是一
帆风顺的,
也可能受到道德和精神方面的损伤。
重获自
由的受难者随意而轻率的运用自己的自由,
由被压迫者变成了压迫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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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一方面,
在承受
苦难过程中起作用的
对未来的希望和理想,在苦难过后也可能会让难民产生负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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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状态,很像中国传统文化中的福祸观念,即“福兮祸所伏,兮福所倚”。曾经的在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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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中给你希望的明天,
在苦难过后成了新的苦难。
< br>在集中营里的幸存难民,
若只是单纯的把
这段经历当做困
难,
而不觉得它有意义,
在获得自由后会面临新的问题,
他们本以为煎熬数
年的苦难终于到了尽头,
却
发现苦难还没完,
他们还要经受更多、
更深重的现实的苦难。现
实生活中这样的事情也时有发生。
把高考当做苦难的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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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苦学”换来一个不错的成绩,
但在相对轻松的大学中却迷失了
自我。
也许对生命意义的执着,
给我带来的
最大的幸福便在此处。
在承担苦难的过程中,
实现
生命的意义,苦难便不再是纯粹的负性事件。
这样一来,
一方面我们会更加坚强,
更有可能
承担苦难带来的打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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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方面也更加能坦然的面对苦难的结束。
苦难的终结不是战胜苦
难,
而是经过。胜负之外,才是生命意义彰显的舞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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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弗兰克尔的这部著作里,最常提及的词汇除了生命的意义,还有爱情、
成就、和宗
教。在集中营的苦难生活中,支撑弗兰克尔坚
持下去的一个重要的意义,便是他的爱人。是
爱给了他这些苦难的意义,
给了他度过苦难、
承担痛苦的勇气。
成就也是弗兰克尔
追寻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