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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话的轻声和轻音及普通话汉语拼音的注音

作者:高考题库网
来源:https://www.bjmy2z.cn/gaokao
2021-03-04 00: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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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1年3月4日发(作者:割嘴)


【内容提要】北京话的轻声和轻音是两种不同的语音现象。例如:指老聃的“老子”后字读


轻音,跟“哪里”



“打手”



“想法”的声调模式和重音模式完全一样;但它跟后字读轻声的


指父亲的


“老·


子”


读音不 同,


意思也不同。


汉语拼音注音不加区分,

容易造成不便和误会。




【摘





题】汉语言文字学




【关




< /p>


词】北京话


/


普通话

/


轻声


/


轻音

/


汉语拼音




【正



文】




拙作


《调值的轻声和调类的轻声》< /p>


(2000)


指出:


汉语的轻声可以从调 值和调类两方面来认识,


调值的轻声指连读时读得很短的字调,


调类的轻声指失去原调类的字调;


为便于称说,


可以

< p>
只把调类的轻声称作轻声


(


跟平上去入四声相对< /p>


)


,而把调值的轻声称作轻音


(


跟重音相对


)



本文从 北京话的实际出发,


讨论轻声和轻音的差别以及汉语拼音注音问题。

个别从词典上得


来的例子跟北京话口语有一定差距,但反映的仍然是北京话语音系统 的实际。



本文共六节:一至三节说读音,

强调轻声不同于轻音;四至六节说注音,强调轻音不能一概


记作轻声。各节均从典型 例子的比较切入讨论。








一“不 价”


(b


ù·


jie)


和“不是”


(b


ù·


shi)


:轻声和轻音



北京话“一、七、八、不”的变调许多书里都说,可往往忽略它们在轻声前的变调。以下两

< br>例分别采自《现代汉语词典》补编和第五版。拼音后按北京话的实际读音加注音标。




【不价】


b

ù·


jie[pu[51]


·


ji ]


〈方〉


①表示否定:


~,

< p>
那不是你的书。


②表示不这样做:


我才~


呢|今天下馆子得你请客,~,我不去。‖也作不家


(b


ù·


jie)



【不是】< /p>


b


ù·


shi[pu[51-35]


·错处;过失:好意劝他,反倒落个~|你先出口伤人,这就是


你的 ~了。




同是“轻声”


(


加上引号,指传统意义的“轻声”


)



“·是”可以让前面的“不”变调如阳


平,


“·价”却不能。这好比原调上声的“轻声”字,有的能让前面的上声字变调如阳平

< p>
(



“小·姐”


)


,有的不能


(


如“小·子”

< br>)


。平山久雄


(1992)


曾推 测,原调非上声的“轻声”字


也有两种,


“只是无从分辨而已”



北京话里原调非上声的区分两类


“轻 声”


的例子,


我在


《调


值的轻声和调类的轻声》写作时曾努力搜寻而不得,


“不价”和“不是”正好作 为补充。




“不价”


(b


ù·


jie)


也作“不家 ”


(b


ù·


jie)

< br>,不同声调的表音字表明其后字不属于阴平、阳平、


上声、去声之中任何一个调类 ,是真正的轻声。而“不是”


(b


ù·


shi)


的“是”尽管可以读得


很轻,轻到声母脱弱变成


[]


,但在说话人的潜意识里它还是去声,并在事实上起到去声的作< /p>


用,对前字产生影响。这类“轻声”实际上只是轻音而已。




利用“一、七、八”的变调也能分辨轻声和轻音。东北话的变 调和轻声许多地方跟北京话的


情形相似。赵本山用东北方言表演的小品《卖车》里有一道 所谓的“脑筋急转弯”题:




树上七


(=



)


个猴 ,地上一个猴,几个猴?




这道题让 人没法回答,正是利用了“七”在去声前和“骑”同音的特点。这证明“七个猴”


的“个 ”尽管读得很“轻”


,但仍是去声字,绝不是轻声字。




其实,


轻声和轻音的差别早就被许多 人发现和注意,但二者的不同往往被看作是“音量”上


的差别。徐世荣在《双音节词的音 量分析》


(1982)


一文中说,他曾从两万个常用的双音节词


里拣选“重轻”式的轻声词,只有约一千五百个是必读“后轻”


(


最轻


)


的。另外,约四千五


百个是可读“次轻”的。


“次轻”就是略重于“轻”而略轻于“中”的音 量,原声调调值约


略可辨。如“妻子”



“子”非词尾,是由“妻”和“子”两个语素的联合结构转变为“偏义


词”

< p>
,单指“妻”


,这个“子”决不像“旗子”的“子”那样轻;


“快乐”也是联合式,


“乐”


只是次轻,决不同于“ 快了”的“了”


。徐文特别强调区分“次轻”的必要性:




研究词的轻重音,


“次轻”还必须讲 求,并非要细琐地分类,因为还牵涉上声变调问题。有


一部分“前重”的双音节词,前字 是上声,有的并不按“上


-


轻”的变调规律,把前字变为


半上


(


调值


21)< /p>


,而变化如阳平


(


我个人经常称之为“直 上”


)


,就因为后字是上声而稍轻——


即“次轻”


,如“老虎、水手、想法、引起、老者、火把、管理、所以、走走、洗洗”等 。




徐世荣先生是地道的北京人,又 长期致力于北京话的研究。他认为“老虎、水手、想法”等


双音节词的后字“是上声而稍 轻”


,这种语感值得重视。


“次轻”即本文所说的“轻音”


。同


样,


“不是”


(b


ù·


shi)


的“是”

< p>
,其性质也可以表述为“是去声而稍轻”





赵元任看到了这种“轻声”跟一般轻声的不同,但同时道出了 把它处理成次轻声


(


中间程度


的重音< /p>


)


的困难:


“轻声就是轻声,它对前面的 音节不应起第三声的作用,除非它带轻微的重


音,这就得承认在一般重音和弱重音之间有 一个中间程度的重音,这是我们一直避免建立


的。


”这段话见于 《汉语口语语法》吕叔湘译本


(1979[1968])39


页 ,


“中间程度的重音”在丁


邦新全译本


(1996)


中作“音位性的中度重音”


。避免建立中间程度的 重音,正是因为无法在


同一平面上描述重音、中度重音


(


次轻声


)


和弱重音


(


轻声


)


三者之间的音位对立。




轻声和轻音的差别绝不是“最轻”和“稍轻 ”的问题,全面的讨论留在下面第三节。这里先


指明一个事实:


通常认为只是“稍轻”的轻音同样可以读得很轻很轻,


甚至轻到整个音节消


失。北京话数词“一”后面经常脱落的量词“个”就是这样一个极端的例子。




北京话口语中存在着一种数词跟名词直接组合的“一


+


名”格式,不管名词字调如何,


“一”


统读阳平调。例如:


二妞儿拿着一球儿|胡同口有一矮树|一孙猴儿,


一猪八戒,


铁扇公主


哪儿打得过呀!< /p>


(


杜永道,


1993)

< br>其实,


“一球儿”就是“一个球儿”


< br>“一矮树”就是“一个


矮树”


,以此类推。


“一个矮树”不奇怪,北京话的“个”有吞并其他量词之势,



‘猪、牛、


羊、桌子、帽子、汽车’等,本来都有专有量词‘口、只、头、张 、顶、辆’等,在北京话


里可以都用‘个’


< br>(


陈建民,


1982)





由“一个”变成“一”

< br>[i[35]]


,奚博先


(1996)

< br>管这叫“吃字”


,所举的例子是:你一△人就吃


四△月饼 ?


(


“△”代表被“吃”掉的量词“个”


)


刘祥柏


(2004)


则认为,


“一


+


名”结构里的


“一”实际上是“一个”的合音形式,但从他描写的“合音”过程


(i[55-35] k


γ


[51]



i[35]



i[35])


看,实际 上还是后字“个”


[k


γ


[51]]< /p>


因轻读而脱落


(k


γ

[51]


→·→


)





非轻声的轻音字脱落,


“一个”的“个”并非孤例。北京话“可不”可以读作“


k


ě< /p>


b


ú”


,其实


是 从“可不是”变来的,这个脱落的“是”字是去声,它能让前面的“不”字变调阳平。




“一个”的“个”和“可不是”的“是”都可以读得很轻很轻 ,轻到整个音节不复存在,但


它们去声字的地位仍然无可怀疑。由此可见,轻声和轻音的 差别不是轻重程度的差别。








二“地 地道道”和“道道地地”


:重音模式和声调模式




在北京话里,


“地地道道”和“道道 地地”意思差不多,都是形容词,都是


AABB


式。但据


《现代汉语八百词》书后附表的注音,


“地地道道”的“道道”可以读 阴平调,


“道道地地”


的“地地”却只能读原调去声。观察和比 较更多的例子可以发现,


“地道”


(d


ì·


dao)


是轻声


词,重叠后轻声字 读如阴平调;


“道地”


(d


à


od


ì


)


不是轻声词, 重叠后后字仍读原调。双音节


轻声词重叠为


AABB

< p>
式后,轻声可变读阴平调,这样的形容词如:




规矩



gu


ī·


ju




客气



k



qi







迷糊



m


í·


hu







清楚



q


ī< /p>


ng


·


chu



结实



ji


ē ·


shi




亮堂



li


à


ng


·


tang




漂亮



pi


à


o


·


l iang




硬朗



y


ì< /p>


ng


·


lang



双音节非轻声词重叠为


AABB


式,


BB


仍读原调。这样的形容词如:




方正



f


ā


ngzh


?


ng




完整



w


á< /p>


nzh


ě


ng




平稳



p< /p>


í


ngw


ě


n< /p>




恭敬



g


ō


ngj


ì


ng



高大


< /p>


g


ā


od


à






随便



su


í


bi


à


n





破烂


< /p>


p


?


l


à


n





平淡



p


í< /p>


ngd


à


n



上述发现,笔者曾在全国汉语方言学会第十一届年会


(2001


,西安


)


上与同行交流。后来很高


兴地得知,有人已经做过相关的研究并得出了同样的结论。李明


(1 996)


“从五千多形容词中


搜集了能按


AABB


式重叠的形容词


211


个左 右”进行考察,不合规律的仅发现一例:轻声


词“红·火”重叠后按规律应该读“红红< /p>


hu


ō


hu


ō”


,却偏偏只能读“红红


hu


ǒ


hu


ǒ”


。这个例


子值 得重视,它反过来证明了“红火”的“火”只是读轻音而并不是轻声字。同样的例子还


可 以举出一些,据《现代汉语八百词》书后附表,


“苗条”


(mi


á


o


·


tia o)



“实在”


(sh


í·


zai)



“爽快”


(shu


ǎ


ng


·


kuai)



“斯文”


(s


ī·


wen)


等重叠为< /p>


AABB


式后,


BB

都只能读原调。




《新华正音词 典》


(


晁继周主编,


2002)


的“代前言”把


AABB


式中的


BB


保持本调和读如阴


平的分歧归结为是“口语色彩 ”和“书面色彩”的差别:




口语色 彩浓的


AABB



BB


常读阴平调,第二个


A


读轻声,如“干干净净”



“壮壮实实”



“ 和和气气”



“慢慢腾腾”都是按照这个规律变调的。书面色彩 较浓的,如“诚诚恳恳”



“迟迟疑疑”



“恩恩爱爱”等,都按本调读。




“恩恩爱爱”


书面色彩较浓?大概不好这么说。


但同样的例子倘若以


AB


是不是轻声词来检

< p>
验,答案自然明晰:


“慢腾”不成词,姑且不论;


“干净”



“壮实”



“和气”都是轻声词,重


叠后


BB

读如阴平;


“诚恳”



“迟疑”< /p>



“恩爱”都不是轻声词,重叠后


BB< /p>


仍读本调。


“慢慢


腾腾”这个例子不好,


“腾腾”本调不明,没有理由说它读如阴平一定就是“变调”





双音节形容词重叠为


AABB


式后,原来的轻声为什么会变读如阴平呢?这是

AABB


式的重


音模式决定的。王晶、王理嘉


(1993)


通过实验证明,


(2+2)

< p>
型结构的四音词,四个音节时长的


相对关系是:


第 一音节>第四音节>第三音节>第二音节。


根据语感,


可以只把 最短的第二


音节看作轻音,那


AABB


的重音模式就是“重轻重重”


。假如处于重音位置的


BB


正好是轻


声字,原本轻短的调值就会被迫加重和拉长,变成像阴平一样 的高平调。




赵元任


(1968)


早就看到了轻声重读和变调阴平的关系。


《汉语口语语法》将


AABB


式称为


X XYY


式,吕译本


109


页详细描述了 在


XXYY


式里轻声重读变为阴平声的全过程:




XXYY


里边的重音,如 上所说,是在最后一个音节,哪怕基本形式是第二字轻声,


X


·


Y



例如:




荒·张→


[



]


荒·荒


[



]


张张·的


/(

较少见


)


荒·荒·张·张·的一个轻声音节恢复重音时,< /p>


或者用阴平声


(


不管原来哪一声


)


,或者恢复原来的字调


(

读书人倾向如此


)





清·楚→清


[-]

< br>清


[-]


楚楚·的


/

< p>


[-]



[-]


楚楚


[-]


·的




规·矩→规·规·矩·矩·的


/


规·规·矩矩


[-]


·的

< br>



现在通常认为后两个字都重读,后两个字都用阴平声。



“重轻重重”只是


AABB


式的重音模式而不 是声调模式,其声调模式并不因此改变,拿声


调为“上


+


轻”的“马虎”来说,重叠为“马马虎虎”后声调模式仍然是“上上轻轻”

。重


音影响调值但并不改变调类。


轻声重读后在调类上还是 轻声,


这好比上上连读时前一个上声


字变读如阳平但仍是上声。 反过来说,


“重轻重重”的第二个音节只是轻读


(


读作轻音


)


而并










< br>虎







[ma[214-35]


·


ma[214]xu[-55]xu[-55]]





[ma[214-21]


·


ma[04]xu[-55]xu[-55]]


。据《现代北 京口语词典》


(


陈刚等,


1997)< /p>


,北京话“马


马虎虎”


也说


“麻麻胡胡”


(


那些事我还~地记得


)



请注意:


“麻麻胡胡”< /p>


(m


á


ma h


ū


h


ū


)


和< /p>


“马


马虎虎”


(m


ǎ


ma h


ū


h

ū


)


第一音节实际都读


[35]< /p>


调,三、四音节实际都读


[55]


调,语 音差别全在


于第二个音节声调不同。


如果第二个音节都读轻声, 那“麻麻胡胡”


还有什么必要另出条目























< br>还






[ma[-21]


·


ma[-01 ]xu[-55]xu[-55]]



“马马”



“虎虎”


的声调分别由


“马 虎”


[ma[214-21


·


xu[0 4]]


的前后字分解而来。这是一个很有意思的现象:


“马”的 单字调


[214]


扩展到两字组变成


[ 21


04](


马虎


)


,再扩展到四字组变成


[21 01 55 55](


马马虎虎


)





轻声重读的现象不仅仅见于


AABB


式,


重读之后也不限于读如阴平。


刘泽 先


(1957)


曾举例说:


“西直门< /p>


(Hi[-]zh


°


men)

< p>
”的“直”


[


钢强按:三字组的中字由轻音变为轻 声


]


或“豆腐脑儿


< br>(doufu


°


naur)


”的 “腐”


,北京人一向念轻声,但是这些轻声字偶然要加重念出来的时候,


重重地念成去声那是地道的北京念法。


上声后面的轻声还比较接近阴平一些,< /p>


例如


“五十五



(wu[]shi


°


wu[])




“十”



许多人 在对小孩子说话的时候,


“手”


说成


“ 手手


(shou[]shou[-])




“嘴”说成“嘴嘴


(zui[]zui[-])

< p>


。在叫人的时候,有几个称呼末尾的音节要改变一下声调:


改成阴平、去声,或是接近于阴平、去声。例如:




“奶奶”



nai[]nai


°→


nai[]nai[-]



nai[]nai[]



“姐姐”

< br>:


gie[]gie


°→


gie []gie[-]



gie[]gie[]



“妹妹”



mei[]mei


°→


mei[]mei[-]



mei[]mei[]



以上例子中,


“西直门”没太留心,但确实听人把“东直门”说成“冬至门”

< p>
。厉为民


(1981)


也举过呼语“奶奶


n


ǎ


i



n


ā


i


—!


”的例子,而且说“其声调可比较:


xi


ǎ

< p>
o



zh


ā


ng


—!



。北京


话的轻声有读如去声的趋势,王旭东


(1992)


曾有专文讨论。




轻声重读只是重 音模式的改变,


并不改变调类。在通常情况下,不管它变得像阴平、像阳平


还是像去声,从调类上看都还是轻声。






三“想法


/


想法”和“老子


/


老·子”


:重音别义和轻声别义



“想法”


(


设法


)



“想法”


(


意见

< p>
)



读音的区别在于重音不同;

< br>“老子”


(


老聃


)



“老·


子”


(

< p>



)


,读音的区别在于 声调不同。但是,这两类不同的区别往往被混淆。




词典的注音反映时下对轻声的一般认识。以下例子中,指老聃的“老子”


《现代汉语词典》


未收,注音据《新华正音词典》


;其他三条均 摘自《现代汉语词典》第


5


版。汉语拼音后按

< br>实际读音加注音标。




想法】


xi


ǎ


ng



f


ǎ


[ia[214-35]fa[2 14]]


设法;想办法:~消灭虫害|想不出法来。




【想法】


xi


ǎ


ng


·


f


ǎ


[ia[214-35]fa[214]]


思索所得的结果;意见:这个~不错??




【老子】


L


ǎ


oz


ǐ


[lau[214-35]z [214]](


老聃


)


< p>
【老子】


l


ǎ


o


·


zi[lau[214-21]z[0]]


〈 口〉①父亲。②男性的自称??




注 音分为两类:


“想法


xi


ǎ

< p>
ng



f


ǎ”

< p>
(


设法


)


和“老子


L


ǎ


oz


ǐ”


(


老聃


)


为一类,上 上连读;


“想法


xi


ǎ


ng


·


fa



(


意见,也读


xi


ǎ


ngf


ǎ,暂不讨论


)


和“老子


l


ǎ


o


·


zi



(


父亲


)


为另一类,上轻连读。


但从实际 读音看,注作上上连读的两例,


重音模式不同;


注作上轻连读的 两例,声调模式不


同;倒是标调不同的“老子”


(


老聃


)


和“想法”


(


意见


)


,其重音模式和声调模式完全相同:< /p>




想法


xi< /p>


ǎ


ng



f


ǎ


(


设法


)[21 4-35 214]


≠老子


L


ǎ


oz


ǐ


(


老聃


)[214-35 214]



想法


xi


ǎ


ng


·


fa(


意见


)[214-35 214]


≠老子


l


ǎ


o


·


zi(


父亲


)[ 214-21 0]



老子


L


ǎ


oz


ǐ


(


老聃


)[214-35 214]=


想法


xi


ǎ


ng


·


fa(


意见


)[214-35 214]



指老聃的“老子”后字轻读,齐声乔


(1956)


就曾指出过这一事实:


“两个上声字在一起的时< /p>


候,第一个上声字变为阳平。??即使第二个上声字是轻声,这个规律也依然有效。例如:


手里;水里;所以;可以;整理;管理;孔子;老子


(


道家


)



”这组例子十 分精彩,但这些


精彩的例子所反映的事实却被人或有意或无意地忽略了。


之所以“有意”


忽略,是因为如果


指“老聃”的“老子 ”也作为轻声词注音,那跟指“父亲”的“老子”就没法区别了。




前面分析的四个例子,其重音和声调模式分为三种:想法≠想 法


(=


老子


)


≠老·子。这三种


模式之间的差别光用轻声和非轻声的对立是无法描述清楚的,


必须同时承认另有轻重音的对


立在起作用。


汉语 的重音向来受到重视,


但普遍把它看作是轻声的对立面,


而轻声 则被看作


是轻音的等义语。赵元任


(1979[1968]



23-26



)


说过,


“从音位学的观点看,最好分为三种

重音:正常重音、对比重音和弱重音”


,他将“弱重音”又称为“轻声”

< p>


《辞海》的释义也


十分明确:

< br>“在汉语的词里不念轻声的音节就是重音。



(1999


年版“重音”条


)



“轻声”究竟是声调问题还是重音问题,历来有不同意见。沈炯


(1999)< /p>


说林焘先生不用“轻


声”而用“轻音”


, 就是考虑到它同声调“确实有语音层次和语音性质的差异”



“ 叫轻声混


淆了它跟声调的差异”



“采 用轻音的概念,可以明白无误地把它定位到轻重音系统中去”



反过来,也有人主张把“轻声”看作是声调问题。两种意见之所以长期相持不下,正是因为


传统意义上的“轻声”本身就把声调和重音这两个不同性质的问题给搅在了一起。




“轻声”和“轻音”


,说的往往是同 一种语音现象。齐声乔


(1956)


举例说:咱们如果把“我< /p>


想起来了”这句话里头的五个字摆起来一个一个地念,这几个字的语法和意义就很难捉摸。


可是如果把“起来了”读成轻声,


“起来”就很明显是“想”的 补语,这句话是说“我刚才


忘了,现在已经知道了”


。如果只把 “来了”读成轻声,那么,


“来”字就是“起”的补语,


这句话 的意思是“我不想再躺下去了”


。同样的例子,林焘


(1962 )


用来证明“轻音影响结构”


(


自然也 影响意义


)


。他将这种“轻音”跟“马·虎”

< br>、


“桌·子”



“石·头”



“他·的”



“ 下


雨·了”等词语里的“轻音”归为一类,叫做“结构轻音”


, 这跟齐声乔所说的“轻声”其


实并无差别。




“想起来了”和“想起来了”结构和意义不同,那是因为重音 位置不同。


“起”字即便不在


重音的位置,读的还是上声。


“抖起来”


(


因得势或发财而神气十足


)


的结构和声调模式都跟


“想起来”一致,


《现代北京口语词典》


(


陈刚等,


1997)


注音作“


d

ǒ


u q


ǐ


lai




“起”读上声。


李兆同、徐思益


(1981)


曾以赵元任


(1996[1968])


举过的例子“芝麻大的烧饼”

< p>
(


像芝麻那么大


的烧饼


)


和“芝麻大的烧饼”


(


芝麻很大的烧饼


)


为例,说明重音可以区别意义。




轻声跟重音不对立,这一点早就被人注意。高名凯、石安石主 编的《语言学概论》


(1963)



然 也采用了“轻音”的名称,但并没有简单地将它纳入轻重音系统。




该书


63


页 说:




汉语没有词重音,但普通话和 某些方言中却有“轻音”这样一种重要的语音现象。




像“先·


生”


“姐·


姐”


“衣·服”等不少双音节词的第二个音节在普通话里照例都读轻音

< br>(



们用前面加小点的办法来表示


)


。轻音音节是比较弱的音节,表现为发音比一般的音节短而


轻,失去原有的声调,有时也会引起音质的变化。




引文一方面明确否定汉语有词重音,一方面明确肯定“轻音”


(


轻声


)


的存在,这说明作者十

< br>分清醒地认识到:汉语的“轻音”


(


轻声


)


和词重音并不是一组相互对立的语音现象。判断汉


语 有没有词重音,这要看


“词重音”的定义怎么下。


“想法”


和“想法”


重音位置不同


(


再如:


裹脚≠


(


裹脚


)


,反映的其实是句法的差别。在北京话的口语中,通常也不说“想法”


(xi


ǎ


ng f

ǎ


)


,而是说“想法子”


(xi< /p>


ǎ


ng f


ǎ


zi)





综合前三节讨论的内容,现在对轻声、轻音的性质以及它们之 间的关系作个小结。




1.


轻声是一个调类。就北京话来说,它不是阴平、阳平、上声、去声之外的第五声,而是


与包括阴平、阳平、上声、去声在内的非轻声相对立的一个调类


(


见下表


)





























北京话轻声和非轻声的关系




轻声和非轻声有时调值相犯,它们之间不存在“语音层次和语 音性质的差异”


。轻声不是变


调:变调只改变调值不改变调类, 而轻声却不再属于原来的调类。


(


轻声的“原调”指原来


的调类,变调的“本调”指本来的调值。


)


轻 声也可以变调,北京话轻声的调值通常短而轻,


但在重读的时候,


它会变得像非轻声的某个调。


轻声


“在许多方言里都并不是一 个独立的调


位”


,它和调位的关系“很有些像形态音位和音位的 关系”


(


魏钢强,


2000

< p>


4. 3



)


。轻声不


光能区别意义,而且本身就有意义,这也正是形态音位的特征。 尽管轻声的意义很虚很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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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更新与2021-03-04 00:18,由作者提供,不代表本网站立场,转载请注明出处:https://www.bjmy2z.cn/gaokao/704592.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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