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旦大学保研斯坦福大学：世界规模的创新人才孵化器

记得2001年在上海浦东张江高科技园区举行的亚洲科技创业夏季论坛上，斯坦福大学 成为了人们注目的焦点。由副校长n亲自率领的斯坦福大学代表团包括了该校的教授、校友和学生，其中有的是资 深学者兼创业公司的“老板”，有的是手握资金准备投资的“大款”，更多的是还在学但已经开始在不同领域开展 独立创业项目的青年学生。“这就是斯坦福的特点，”亚洲科技创业的总负责人、斯坦福大学博士生沈西凌介绍说 ，“将科研和产业紧密地结合，这也许正是斯坦福大学崛起硅谷经济的重要因素吧。”



或许你没有想到，美国正如日中天的ystems、思科systems、Yahoo、ication s、Silicongraphics（SGI）等企业都是由斯坦福大学的学生或教授一手创立起来的。而像因 在eBay发展网络搜索引擎而引人注目的古戈尔（Google）这样的新兴企业更是在不断地诞生。在人们的 印象中，这个大学与其说是一所搞学术研究的高等学府，更像是一个培育新兴企业和人才的大型孵化器。



从预算资金来看，斯坦福大学工学部同日本东京大学工学部差不多，但两所大学培养出 来的创新人才无论是数量还是质量都是不能同日而语的。这同大学的办学方针有很大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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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在求学期间就创办了Google的该公司CEO拉里.佩奇说：“在大学里我们同学之间就常 在一起讨论如何利用掌握的本领创办自己的企业。那时，我看到Yahoo的成功，心里就想，我绝对能开发出更 出色的搜索引擎来超过它。”当年Google的120名员工中有30%是斯坦福大学的毕业生。“倒不是我们 特别要挑选斯坦福大学出身的人，其实，在大学时代，我们就一直在同不同专业的同学进行交流，到了真的要办起 自己的企业的时候，自然就吸引了众多的同学加入进来了。”Google总裁塞奇.布林说。他与CEO佩奇是 同班同学，他们一起创建了这家新进气锐的企业。现在，包括美国东海岸的哈佛大学、麻省理工学院（MIT）等 著名学府在内的许多大学都开始采用模仿斯坦福大学的课程。日本的东京大学和京都大学的校长都曾先后亲赴斯坦 福大学举行“研究发表会”，其中一个目的就是期望他们学校的研究成果能够在这里寻找到创业的知音。



源远流长的注重创业的学风



或许有人要问，为什么 斯坦福大学学生那么钟情于创办企业？这同这个学校长期以来形成的学风有关，其起源还要从惠普公司的诞生说起 。由斯坦福大学的研究生威廉.休利特和大卫.帕卡特一起创建的惠普公司诞生于1939年。当时，被称为“硅 谷之父”、 麻省理工学院出身的弗雷德里克.塔曼为了实现这两个学生的梦想，奔走于各银行之

间筹集款子，并最终创建了公司。那个时候，斯坦福大学同美国东部的哈佛大学、耶鲁大学比起 来还差很大一截，塔曼教授认为要赶上它们，非得在圣克拉拉（即现在的硅谷）建立起一批从事高新技术产业的企 业不可。而实现这个目标，需要以大学为核心培育起一批创业家来。从今以后，斯坦福大学渐渐形成了注重产学结 合的学风。



现在，这个大学已从学校的组织结构上保证了与产业紧密结合这一 办学方针的实施。学校会不定期请来创业成功人士、投资家到学校演讲，鼓励有“点子”的学生能够和风险投资公 司合作。因为经常能够得以和投资、管理领域的高层人物接触，学生自然而然地培养起创业的自信心以及长远的目 光。创业成为他们切身关心的事情，而不是短期的打工获酬。学校还专门设置了类似我们这里的专利机构的办公室 接受学生的申请；学校对于创业学生给予两年时间，无论成败都可以继续学业。这样灵活的推动政策造就了斯坦福 大学师生在硅谷中活跃的创业力量。



斯坦福大学的现任教师中有12人是诺贝 尔奖的获得者。但在这里，评价一个教师的业绩，获奖的多寡和层次并不是重要的标准。一位对斯坦福大学内部机 制知之甚详的研究人士说，要了解这里教师的工作业绩，很简单，只要走进教授研究室就一目了然了。他说，研究 室的大小，有几位博士级的助手，指导硕士生和本科生的博士生人数有多少，这些就可以看出主持这个研究室教授 的水平。



研究搞得出色，课上得好的老师就易于筹集到资金，也容易召集优秀 的助手，自然，研究室条件也好得多。所以只要到研究室去看一看，立马就能明白这个教授受到的评价如何。


在一般大学里，筹措研究经费好象不是教授的事情，但在斯坦福大学，高水平的研 究需要相应的资金做保证，教授亲自出马筹措资金是天经地义的事情。这样，通过筹集研究经费的活动，学校同硅 谷企业便建立了密切的联系，也促进了研究成果的产业化发展。



教授得负担学 生的部分学费



斯坦福大学工学部的资金预算结构中，学费在整个预算中的比例 只有22.5%，大约三分之二是政府和企业委托的研究费和捐款，筹集这部分款子基本上就要靠教授们的本事了 ，只是埋头搞研究是无法获得充足的研究资金的。



“光靠大学拨给的这些经费 ，连一个秘书都请不起，不管怎么说，自己的研究经费只有靠自己去找了。这就是斯坦福大学。”该校的一位外籍 教师说。一般情况下，每个研究室都有代表这个研究室水准的有博士学位的资深研究员，这些研究员和他们的秘书 的薪水全部由研究室负担。研究室

还有攻读博士和硕士学位的学生。攻读博士学 位的学生作为协助教授进行科研的研究助手，攻读硕士学位的学生作为教授的授课助手，他们都要指导本科生完成 论文撰写。教授为回报他们的劳动，就得负担他们的一半学费，而决不能像一般大学那样无偿地使用学生的劳动成 果。那位外籍教师说，他所在的研究室每年约需100万美圆的研究经费，不然要维持工作就有困难了。他们从事 的研究中有不少项目是日本著名汽车厂商和美国电机生产厂商委托的。据说，这样规模的研究室在斯坦福大学工学 部是属于很一般的，在通讯和半导体研究室中，一般是拥有5、6个秘书和研究辅助人员，30个左右的研究生， 这样规模的研究室，每年约需几百万美圆的研究资金。



斯坦福大学每年能获得 如此可观的科研经费，其背景就在于同企业建立密切的产学关系，不断接受企业委托的各种研究项目。像著名的英 特尔公司，每年都要向斯坦福大学注入大量委托研究资金。该公司负责大学委托研究事务的副总裁大卫.特南豪斯 说，我们把5年之内难以进入实用化阶段的研究几乎都委托大学来做，而公司自己只从他们的研究成果中挑选出可 以在几年内投入应用的项目进行进一步的研究。换一句话说，企业是把基础研究转包给大学来进行。“企业开始从 基础研究转向应用研究之后，大学承担的基础研究的担子就越来越重了，大学必须做好准备，顺应这个发展趋势。 ”斯坦福大学校长约翰.亨尼西强调。



斯坦福大学产学结合的产物 “Center for integrated systems”（CIS）是一个半导体研究机构，英特尔 、AMD等美国著名半导体企业均参与他们的研究，后来日立制作所等日本大企业也参加了进来。对此，日立中央 研究所所长武田英次在解释他们青睐斯坦福大学的动机时说，企业从事那种不知什么时候才能成为产品的研究的时 代早已过去，我们要进行的是如何促进事业发展、立刻能变成钱的研究。而基础性研究要同大学合作来进行。


学生是企业联系大学的桥梁



像CIS这样的研 究机构不仅仅承担企业委托的研究任务，还是一个企业和大学进行人才交流的重要媒介。合作的企业不但要把一部 分研究资金用作攻读博士学位学生的研究费用，同时还有义务向学校派出技术人员来指导学生完成学业。斯坦福大 学的研究生一方面要接受学校教授的指导，同时还要听取出资企业技术专家的辅导。有的时候，学生还要到合作企 业的研究所去，与企业的研究人员一起从事研究工作。企业既要出研究资金，还要提供设施和辅导人员，这看起来 好象企业的负担很重，其实不然，CIS的负责人理查德.达谢

尔说，对于企业 来说，通过复制作为研究成果的学术论文，同这些学生的交流无疑有很多好处。另一方面，由于这些学生的联系， 企业同斯坦福大学的关系也更密切了，他们说不定还能留下斯坦福大学的博士毕业生。到目前为止，斯坦福大学电 子工程学专业将在明年获得博士学位的学生平均每人接到过7家公司抛给的“彩球”，来打探的企业更是每天都有 。



在硅谷，虽然互联网企业（即“.Com企业”，习惯上称为“带点企业” ）的热潮已经过去，但劳动力依然是卖方市场，特别是电子专业的技术人才更是企业争夺的目标。英特尔公司的特 南豪斯也认为，“大学委托研究可以建立人际关系网，对企业求贤很有好处。”像CIS这样的研究机构，在斯坦 福大学有12家，它们发挥了企业和大学联系的纽带作用。



当然，大学同企业 合作进行课题研究，其本身的实力也十分重要。这点斯坦福大学十分过得硬。该校电子工程系主任布尔斯.乌利提 供的数字表明，该系培养博士的效率是麻省理工学院（MIT）等美国东部著名学府的3倍。他自豪地说：“不仅 是科研，在学生培养方面，斯坦福大学也称得上是世界第一。”



校长亨尼西从 他就任校长助理起，就着手建立每12个新生配备一位资深教授随时指导的新的教学机制。“这虽然大大增加了教 育成本，但亨尼西校长认为这对提高斯坦福大学的教学质量是绝对必要的，所以作为财务部门来说也没有反对的理 由。对一年级新生就开始实施如此精锐的教育，这在全美大概只有斯坦福大学了。”负责全校财务的校长助理蒂姆 .华纳说。



另一方面，斯坦福大学对教师的要求相当严格，遴选教授甚至到了 挑剔的地步。出人意料的是，斯坦福大学很少有本校出身的教授，连校长亨尼西本人也是宾夕法尼亚州维拉诺瓦大 学的毕业生。这种做法的结果是，全美、甚至全世界的优秀教学和科研人才都被吸引到这里来了。但是，这里教授 的薪水并不高，就是正教授的年薪也不过15万美元。



要成为斯坦福大学的教 授必须过3道大关。一开始是签定为期3年的助理教授合同，期满后经过审查，合格的再延长3年。6年的助理教 授当下来才有资格晋升副教授，这第二关的审查相当严格。大部分的助理教授无法通过这一关而跳槽到其他大学或 者企业任职。一个副教授的职位面对的是一大批助理教授和来自校外的竞争者，往往是50-60人争聘一个副教 授职位。经过近乎苟刻的书面审查和面试，才留下最后一个候选人，这最后一个幸运者并不就此可以高枕无忧了， 他还要经过一年的考察，看他的业绩是否达到了世界一流的水平。学校会把他的个

人情况照会给世界各著名大学和研究机构，只有确实被认可为达到了世界一流水平以后方才可以开始他的副教授 生涯。



斯坦福大学之所以要如此严格遴选，是因为该校的正副教授均实行终身 雇佣制，除非你主动提出辞职，你的教授身份将终身得到保证。这样做的目的是为了使教授可以安心从事长期的教 学和科研工作。当然身份得到保证之后，教授们并不因此可以一劳永逸了，前面说过，为了保证教学和科研，他们 得马上去动脑筋筹措资金。



“美国最大的产业是大学产业”



除了建立一支严格正规的教师队伍外，斯坦福大学还从国内外聘请一批企业优秀科研人员为该校 的顾问教授，让他们承担一部分学校的教学任务，他们讲课完全是无偿的。曾担任过斯坦福大学顾问教授，现在在 日本高知大学任教的原松下电器产业公司副总裁水野博之说，大学只是给你一个称号而已，但企业却可以借这个机 会同大学建立联系，大学也可以通过这个办法利用企业的人才资源。英特尔公司的董事长安德鲁.格罗夫到现在还 经常去斯坦福大学商学院讲课，当然他也是不拿一分钱报酬的。



“安德鲁.格 罗夫讲课十分认真。他常常举出许多英特尔公司发生过的事例，并说明当时公司最高层是如何下判断的，正确的决 策应该是怎么样的，公司员工的意见又如何，等等，让我们在课堂上展开讨论。哪个学生如果准备不充分就会受到 毫不留情的严厉斥责，这样的课真的十分刺激。”毕业于斯坦福大学商学院，如今在硅谷风险投资企业“IGNI T GROUP”任职的菊地正人回忆说。



辞去日本政府公职后来到斯坦福大 学任职的该校日本中心研究机构负责人安延申说：“美国最大的产业是什么？来到斯坦福大学后，我切身地感受到 ，美国最大的产业其实是大学产业。这里从全世界汇聚最聪慧的头脑，并产生出一批又一批顶尖人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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