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佛大学博士后-哈佛大学博士后
中华航空航天医学杂志
2000
年
3
月第
11
卷第
1
期
< p>Chin
J
Aerospace
M
ed,
M
arch
2000,
Vol
.
11,
No.
1
·
59
·
综述
民航飞行人员
的飞行时限与休息制度问题
杨仕云
张立藩
魏光明
【
摘要
】
< /p>
目的
综述民用航
空中由于飞行时间
不规律
、
夜
航
、
快速时区
变化等对飞行
人员睡眠
、
疲劳和工作能力的影响<
/p>
,
提出关于民航飞行人员飞行时限与休息制度的建议
。
资料来源与选择
国
内外该领域的研
究论文及综述
。
资料引用
引用 国内外学术刊物上发表的论文及综述
。
资料综合
就导致
民航飞行人员飞行
疲劳的相关问题进
< p>行讨论,
并在
此基础上提出民航
飞行人员的飞 行
时限
与休息制
度的原则
。
结论
制定民航
飞行人员的飞行时限
与休息制度必须考
虑到昼夜节律失
调的
影响
,
国外关于民航飞行人员的飞行时限与休息制度的建议可供我国民航参考
。
【
关键词
】
疲劳
;
昼夜节律
;
飞行时限
;
休息制度
【
中国图书资料分类法分类号
】
R852.
6
Y
AN
G
Shiyun
,
Z
HAN
G
L
if
an
,
W
EI
Guangming
.
Duty
times
and
r est
requirem
ents
in
civil
aviation
D
e
partment
of
Aviatio
n
Medicine
,
China
Southern
Airlines
G
roup
,
G
uangzhou
510406,
China
【
Abstract< /p>
】
Object
ive
To
discuss
the
effects,
in
civ
il
aviation
opera< /p>
tio
ns,
of
ir
reg
ular
work
schedules,
n
ight
wo
rk
and
rapid< /p>
time
zo
ne
trans
iti ons
upon
sleep,
performance
< p>andfa
tig
ue
of
t he
aircr
ew;
principles
guide
lines
for
duty
and
rest
scheduling
in
civil
av
iation
is
als o
r
eviewed
and
str
essed
.
Re
sea
rch
papers
,
r
eview
s
,
in
this< /p>
field
.
Literatu
re
quotation
Sev
eral
Literature
resource
and
selection
published
papers
and
review
s
w
ere
< p>cited.
Literature
synthesis< /p>
The
relativ
e
fact ors
on
flight
fatig
ue
are
discussed,
based
on
which,
the
principles
for
duty
l
imitations
and
rest
r
equirements
are
pu t
forward.
C
onclusi on
Desynchronosis
in
fli ght
must
be
cons
idered
when
we
draft
rest
req uir
ements
and
flight
time
limitations
,
the
rest
requ
irements
and
< p>flight
time
limitations
in
o
ther
countries
can
be
taken
fo
r
referen ce
.
【
Key
w
ords
】
Fatig
ue;
Circadian
rhythm;
Duty
times;
Rest
requirements
由于新 型大型客机的空中续
航时间
已超过
14
h ,
加上地区
、
国内和国际
航运
业务
的空前
发展
,
引起飞
行人
员的工
作
时间延长
、
工作 时间不规律
、
夜航
以及跨
时区
行等问
题
。
这
些在
非寻常
时
间
未变
,
< p>而“
倒时
”
时外
部环境
时间
发生
改
变
。
跨时区
飞行时
既存在
“
倒班
”
又存
在
“
倒时
”
,
两
者相互作
用导致
飞行
人员< /p>
disruption
)
、
飞行疲
劳
、
以
及警
觉水
平与
这些
制度的制定还涉及法律
、
经济
、
实际
情
况等
多方
面问 题
[2]
。
现
就有
关的
航空
医
学问题
,
特
别是昼
夜节
律
、
时
差
、
睡眠
一
、
昼夜节律与 时差效应
人体的生理功能
,
包括睡眠与
觉 醒
,
均
有一定
内源性
自激 节
律
。
体
内昼
夜节
律的
“
起
步器
”
(
pacemaker)
[3]
主
要位< /p>
于
下
丘脑
的
视交
< p>叉上核
[4
]
。
熠等
[4]
在
接
近于人
类的昼行动
物树
鼠
句
身上发
现
,
视
交叉上
核至少
可调控
23
个不
同 脑
区
。
在
完
全
< p>失去
外
界
时
间
信
号
引
导
(
entrai nment
)
的
条
件
下
< p>,人
体
“
自
由
运
转
”
的昼
夜节律
周期< /p>
约为
25
h
[1,
5
]
。
在外
界
环境
各
种
“
时
间
”
< p>信号及
暗示
的引
导
下
,
生
物钟的
节律与外
界环境
周期
性变
化同
步
,
并协调全身生理与心理功
能
,
包
括睡<
/p>
眠和觉醒
、
体温
、
激素分泌
、
消
化
、
体
睡
眠
不
足
、
昼
夜
节
律
失
调
(
circadi an
和疲
劳等方面的研究进展介绍如下
。
间
进
行
的
飞
行
活< /p>
动
以
“
倒
班
”
(
shift
工作能力下降
。
< br>航空事故中约有
75
%
与人
的失误有
w
ork
)
与
“
倒时
”
(
shift
time)
两 种方式
影
响飞
行人员
的昼夜
节律系
统
。
这两者
有
共
同
之处
,
都可造
成人体
内在
节律即
身
体时间
(
body
time)
与外部环境节律即物
理时
间
(
phy
sical
time)
脱
节
;
但两者
之间
又
有
不
同
之
处
,
“
倒
班
”
时
外
部
环
境
时
作者单位
:
< p>510406
广州
,
中国南方
航空
集团公司航卫
中心
(
杨仕云
、
魏光
明
);
710032
西
安
,
第四
军医大< /p>
学航空
航天生
理学教
研
室<
/p>
(
张立藩
)
关
,
< p>而飞行疲劳
与工作
能力下
降又
可能
是造成事
故的重要原因
[1]
。
研究还表明
,
飞
行中的
疲劳又与
飞行计
划
、
睡眠
情况
和
工作负
荷密切相
关
,
故民航
飞行
员的
飞
行 时
限
与休
息
制度
问题
显
得
尤为
重
要
。
为保
证长途
飞行
安全
,
近 年
美
、
日及
欧共体的有关部门都
非常重视民航飞行
人员的飞行
时限
(
flight
time
limitations)
与<
/p>
休
息
制度
(
r
est
requirements)
问
题
的
研
究与讨
论
,
这
些工作
对制定
民航
飞行
计划与休息制度有一
定参考价值
。
当然
,
·
60
·
中华航空航天医学杂志
2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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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月第
11
卷第
1
期
Chin
J
Aerospace
M
ed,
M
arch
2000,
Vol
.
11,
No.
1
力
与
脑力
工作
能力
和情< /p>
绪
(
mood
)
等
发
生周
期近似
24
h
的节律
性变化
[1,
4,
5]
。
由
于昼
夜节律
存在
,
在非寻
常时
间执行
飞
行
任务
或
者
休息
都
会受
到
影响
。
例如
,
02
:
00
～
06< /p>
:
00
时间段
正是
睡眠的
< p>时间,
工作能力处于最低水平
,
故也 称
“
昼夜节
律的低谷
”
(
window
of
circadian
low
)
。
在
此期间
,
一系列生理
、
心理及行为
能力均
处于低
谷
,
既使处于觉醒和活动状态
,
亦
不足
以补偿
此时期
的工作
能力降
低
。
反
之
,
同一空 勤人员临时改在白天睡觉
,
由
于各种生理
、
心理功能尚处于较高水平
,
亦将
“
抵制
”
入睡的功能
[2,
3< /p>
]
。
由于
昼夜节
律
的
相
对
稳
定
性
,
跨
子
午
线
(
tra
nsmeridian)
快速跨越
若干
个时区
飞
行
,
即可
< p>造成体内的昼夜
节律
系统与
环
境
时
间
系
统
(
< p>environmental
timing
sy
stem
)
之间失去
平日的同步
关系< /p>
,
称之
为
“
时差
< p>”(
jet
lag
)
[6]
。
时差可引起
警觉水
< p>平及
工作能
力下降
,
入睡
< p>困难或睡眠
质
量下
降
,
疲倦
、
瞌睡
、
胃肠
症状
及其它
一
些身心不适等
。
1.
影
响时
差效
应的具
< p>体因素
[1,
5,
6]
:
①
跨
越时区
的数目
及速率
:
只
有每天
跨
越的时区数目为
4
个或更多时
,
才
会出现
明显的时差效应
。
②
飞行的方向
:
向东飞
行时
时差效
应往 往
较为严
重
,
其原因
可
< p>h
,
向西飞行
时
,
外界环境时间延长
,
正好
与机体自身的节律一致<
/p>
,
故较易适应
;
而
向东飞行
时
,
外界环境时间缩短
,
与固有
< br>的节律不一致
,
故适应较为困难
。
③
在新
抵达
地点的停
留时间
:
24
h
内立即返
回
原基地时<
/p>
,
一般不引起明显变化
,
只有在
抵
达地点
停留
超过
24
h
,
昼
夜节
律才
逐
步向
当地环
境时间
系统移
位
。< /p>
④
个体
差
异
:
跨时
区飞行对
人体昼
夜节
律的影
响
表现
较大的
个体差
异
。
迅
速跨
越若干
个
时
区的人
员中
,
约
25
%< /p>
～
30
%
很
容易
调< /p>
整
,
主观无任何不适或仅有轻微不适
;
约
25
%
～
30
%
不
能
调
整
,
症
状
严
重
。⑤
年
龄
:
随着年龄的增长
,
其昼夜节律
< p>调整能
力越差
。
以温度节律的再同步变化为例
,
超过
40
岁者
的再同
步速率
明显减
慢
。
故
“
40
岁
”
似
乎是发
< p>生昼夜节律失调
的
“
阈
年
龄
”
;
年龄
越大者
< p>,其昼
夜节
律失调
问
题也越突出
。
⑥
环境因素
:
参与社
会活动
可影响其失调节律的
再同步化速率
。
2.
克服时
差效
应的措
施
:
乘客
与飞
行
人员所< /p>
采取的措
施应有
所不
同
。
< p>对于
打
算停留
较长时间
的乘客
来说
,
应
以促
进
体内生
物钟调整
的措施
为主
,
使< /p>
之能
尽
快与抵
达地点的
时间 系
统同
步
。
这些
措施
又分
“
人
工性
”
与
“
天然
性
”
两类
[6]
。
前
者如必
要时酌情< /p>
服用催
眠药
物等
;
此
外
,
褪黑素也可能有加速适应
、
减轻时差
症状的效果
[6,
7
]
,
但关于其副作
用问题尚
在
研究中
。
一些
天然性
措施可
能更
为有
效
,
具体如下
:
①
抵达后立即严
格按照当
地的时间作息
,
如白日坚持不入睡
,
且尽
量<
/p>
参加外
界活动
。
②
按
照飞行
方向
改变
自己
的睡眠
-
觉醒周
期
:
向西飞
行途中不< /p>
要
入睡
;
向东飞
行途中
争取能
在机
上入
睡
,
或
者抵达
后立
即小睡
(
nap
)
。
③
若有
< br>可
能
,
在飞行
前可采
取一定
“
预适
应
”
措
施
,
每天
将起床
、
用
餐
、
入
睡时
间向
新时
区方
向移动
1
～
2
h
。
④
膳食安排
:
飞行后
按
照当地
用餐时间
进食
,
早餐
进食
高蛋
白食物
,
午餐进食低蛋白
、
高糖
食物并适
时
饮茶和
咖啡等
,
可以
加速生
物节
律相
位转移
。
对<
/p>
于飞行
人员
来说
,
则应
充分
考虑
起
飞时间
、
抵 达
时间
、
飞行
时间
、
跨
越时
区
数目
、
夜航时
间和在
新抵达
地点
的停
划
和休息
时间来实
现
。
具体可
采取
以下
措施
:
①
合理安排飞行计划与作息时间
:
这
方面
已有一
些文
献报道
[8
]
。
长途飞
行
时
,
飞行
工作能
力下降
的程度
与所
处的
昼
夜节律
相位有关
,
其< /p>
后期应
尽可
能避
免
处于昼< /p>
夜节律的
低谷
。
②
增
加机
组人
数
:
增加
机组人
数可以
使飞行
员能
轮换
休
息
,
恢复疲劳
。
飞行中的休息
和小 睡有
助
于安
全完成
飞行
任 务
[1]
。
③
若计划
< p>短
暂
停留后
立即返回
,
则
抵达新
时区
后应
采
取 充分
休息
、
恢复睡
眠等能
增强
对原
出发地时
区适应能力的措施
[6
]
。
此外
,
因
< p>为跨越时区飞行后睡
眠开始时才发生昼
夜
节 律失
调
,
故
更快的
运输方
式如
超音
速
飞行
当
日返
回
可避
免昼
夜
节
律的
失
调
[6]
。<
/p>
二
、
倒班和时差对睡眠的影响
睡眠
是保证警觉
水平
、
工作能力
、
良< /p>
好
心
境
(
mood)
和
保持
健康
所必
需的
重< /p>
要生
理功能
。
人的全夜睡眠可分为
“
异相
睡眠
”
和
“
慢波
睡眠
”
两种类型
。
< p>近年来认
为
,
异相睡眠无非是睡眠中的一种
“
微觉
醒
”
(
mi cro
-
w
akefulness)
,
< p>但却对
婴
儿脑
的
发育 及
保证成
年人脑
的健康
很重
要
。
慢波
睡眠习惯上又被划分为
4
个期
,
其中
1
、
2
期
为浅度
慢波睡
眠
,
而
3
、
4
期为
深度
< br>慢
波睡眠
。
深
度慢波睡
眠可 显
著提
高人
体天
然免疫功能和促进生长激 素等重要
激素
的分泌
,
故对确保身心健康
、
预防疾
病和
长寿等都颇为重要
。
但健康成
年人
,
每
夜的
深度慢
波睡眠平
均不超
过
“
全夜
睡眠
总时间
”
的
15
%
,
故
如何延长晚间深
< p>度睡
眠的时间十分重要
。
近来还发
现
,
成
年
人的睡眠
-
觉醒
节律是双相位的
:
一个
主要
睡眠峰期位于午夜
02
:
00
左右
,
而另
一个
睡眠峰期则位于
14
:
00
左右
。
上述主
要和
次要睡眠峰期又恰与体温波动中的
主
要和次
要低谷
相符合
。
这也
可能
是午
间小
睡有利于身心健康及提高工作效率
的科
学依据之一
[4
]
。
个人的
睡眠需
要有
一定个
< p>体差异
。
成年
人每
2 4
h
的平均睡眠时间为
8
h
。
少
睡
2
h
可
形
成
“
急
性
睡
眠
不
足
”
(
a
cute
sleep
loss)
,
若干日 的
睡眠不足则
可形成
“
累积
性
睡
债
”
(
cumulativ
e
sleep
debt)
。
由
于睡眠
时间不
足所引
起的生
理 需
要
,
只
能由
恢复
性睡眠
补偿
[9]
。
连
续两
夜的
正
常
睡眠
一般
已
可使
睡
眠型
式
稳定
下
来
,
警觉与工作能力也 基本恢复
。
还应指
出
,
及
时恢复
对消除累
积性疲
劳更
加有< /p>
效
,
故
对飞行
员每周的
最低休
息时
间也
应作
出规定< /p>
[2]
。
此外
,
为 了
防止由于长时
间
持续工
作所致
的疲劳
,
工作
中尚
需穿
插
一
定
间
断
休
息
,
称
“
工
作
期< /p>
间
休
息
”
(
awake
time
off
)
[2]
。
总之
,
充分的睡眠再
结合
适当的间断休息是保证飞行员空中
警觉
水平和工作 能力处于最佳状态的重
要生
理性措施
。
< br>为了弄清夜航
(
倒班
)
及长途跨时区
飞
行
(
时差
)
对
飞行人员
睡眠的
影响
,
近
30
年来曾
采用脑
电图
、
眼
电图
、
体温
、
活
动
量记
录
(
ac
t ig
ra
phy
)
和白
日入
睡
潜伏
期试
验等客观方法评定飞行员的睡眠质< /p>
量
,
并监
测
飞行
< p>期间是
否曾
发
生
“
< p>微睡
眠
”
,
还结合各
种问卷调查对国际航线飞
行
员不同
飞行条
件下的
飞行工
作负
荷
、
< p>能是人体的固有昼夜节律周期
通常为
25
留
时间等
因素
,
并主要
通过调
整飞
行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