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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溪的大学现在要提一个非常久远的事情

作者:高考题库网
来源:https://bjmy2z.cn/daxue
2020-12-10 20: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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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年12月10日发(作者:邓叔群)



08

年的秋天,我来到北京,上大学 。刚上大学的时候我是住宿舍的。那时候一切井


井有条。

那年秋天很热。

我总是穿一条褪了色的旧仔裤,一件褐色毛衣,和一双白色匡


威。我的头 发还很短。我随身带着一个收音机。


刚上大学的时候我还是一个好学生 。

早晨我听国际广播的英语新闻,

晚上听国际广播的


摇滚 乐节目。后来出了一个电影叫《海盗电台》。那里演得真实极了。我就是那样听电


台的。 熄灯以后我蹑手蹑脚弟披上衣服,拿上烟和收音机。

在晾衣台上听。

男生宿舍那< /p>


边会传来打闹的声音。还有女生的尖叫。一切都很朋克。


秋天的时候我写了一个剧本,叫《乌托邦》,

是讲几个小朋友的故事的。这个剧本得到< /p>


了戏剧社社长的赏识。鬼使神差地,我进了戏剧社。

当上了这部大戏的副导 ,参加一个


大学生戏剧节的比赛。真正的故事从这时候开始了。在为《乌托邦》选拔演员 的时候,


我遇到了陆路。


我参与了演员选拔的 工作。

那天来了很多的文艺小青年。

大家都穿着一样的铅笔裤和高


帮的匡威鞋,

紧身的

T

恤。

他们脸上脆弱 又矫情的神情让我感到亲切。

陆路在很晚的时


候才过来。

他的脸很白,头发很乱。

他抽到的题目是:公交车上。他表演的是公交车上


的星球大战。他在傻气地躲闪子弹的时候我觉得他美极了。他总是心不在焉,格外出神


地思索着什么。我注意到他的脖子上挂着一个拨片,陆路说:

你们能不能给我一 个死


尸甲演?


后就走了。


陆路成了《乌托邦》的男一号。


陆路的出现就像一支大麻烟。此时他只是在我的身体里打开一个口。

< /p>


这是一个潜移默化的过程。当我不以为然的时候,他已经完全打开了我的身体。我的身


体张开了,所有力量都会走进来。好的,不好的,之后他就毫不负责地抛下这具张开的


身体走开。


在《乌托邦》

开始排之前 ,我依然每天听电台,上课的时候去拉屎,

在天还亮的时候去


教学楼背后 抽烟,

表面上跟每一个普通的好孩子一样。

《乌托邦》

开排之后, 我就能常


常看到陆路。

他总是那么可怜,

勾着脖子缩在墙 角吸食香烟。

我总是不知道和他说什么。


我们就这样沉默如谜地呼吸。< /p>


有一天,在我们沉默的时候,他突然跟我说:

我们出去租个房子吧。我原来一支跟我


女朋友住在外面。但是现在,我们分手了。 所以咱们一起租房子怎么样?我们当合作伙


伴。

我愣了 一下,说:

我考虑考虑。

他笑了一会儿,把烟 掐灭回了排练室。


那段时间我迷恋一切少年的东西。就是那种微笑的纯 净的,奔向希望的少年。陆路是一


个少年式的人物,

虽然他不是一个让人 看到希望的人。

虽然他是一个你看到就会觉得要


完蛋,要毁灭,完全没有 出路的丧人。可不能不承认他让我着迷极了。


在陆路提出要跟我租房子 ,做合作伙伴的那天,

同时发生了一件事。

我有了一个属于自

己的乐队~就是奇迹一般涌出四个人,凑齐了一个乐队。我的乐队叫

zzz

, 就是喜鹊

z


hazhazha

的意思。我的乐队就像一股 暖融融的

trip-hop

,带着微微迷幻色彩温暖着


我 的身体。

如果没有乐队,

生活的平庸将使我痛苦不堪。

这样,顺理 成章地,我和陆路


一起租起了房子,当作排练室,垃圾场以及一个家。那时我才知道陆路 也有一个乐队,


组了很久,在圈子里也小有名气。

我们的房子在五道口与上地之间,类似于城乡结合部的一个地方。老房子,

很促狭的两


居室。我们住在五层,有一个梯子,可以爬到楼顶。幽深的走廊有蚯蚓一般湿的腥的味


道,

陆路房间的窗户还破了一个洞。

我们在大钟寺的批发市场买了 红色和蓝色的丝绒布,


遮住抹满鼻涕的墙面。在这样的房间里听《丝绒公路》,是很美的 事。这样一个锈迹斑


斑,颤颤巍巍的老楼是我在北京第一个家。我那时是一个独立的人,

做任何事情都是一


个人。我


的欲求如此简单。我有一个合作伙伴,一个家,一个乐队,就觉得已经可以瞑目死去。


我个陆路的合作很愉快。

有课的时候我们都在学校住,

装模作样得 好像每一个普通的大


学生。周四回家,排练。

排练完我们一个接一个爬上 天台,喝酒,飞叶子。

我们的鼓手


总是把梯子彩得吱吱响。我们的家很快 就变成一个猪窝。地上横着吉他音响瓶,长出苔


藓的杯子和脏衣服。

我一 直觉得那时我人生中最好的时光。

我处于一个不断被挤压又不


断被释放的 过程。一切都刚刚好。


糟糕的是我和陆路越来越像。我们互相影响,< /p>

渗透着,以一个非常危险的速度。我们的


乐队刚成立,

总是 跟在陆路乐队后面,

给陆路他们暖场。

那时候我们总在小

D22< /p>

演出。


那儿舞台特别小,但是感觉很好,很酒吧。演出完后其他人都走了, 我和陆路坐在

D2


2

。那里的酒保都认识我们。我们坐在 那里,喝赠送乐队的热啤酒,吃花生米,看演出


的视频。陆路是做

gru nge

的,我是做车库迷幻的。我们在一起的时间长了,陆路的

g


runge

里有迷幻色彩,我写的迷幻在高潮的时候总有奇形怪状的转音。我们坐到

D22


开始扫地了,就以一个奇怪的形状搀扶着,缠绕着,

一 步三摔跤地走回家。

我们住的地


方很荒芜。到了深夜所有的楼都黑乌乌的 只有路灯很亮。有一个通宵营业的沙县小吃。


福建人给我们倒蜂蜜水。

我 们默默地吃小馄饨。

青灰的蛾子轻轻地撞击着灯泡,

噗噗噗。

一切都美极了。


那年的冬天很干燥,很温暖。

< /p>


冬天我们听了很多的歌。我觉得好像把全世界的歌都听过了。

直至今日,我 听到某一首


歌的时候我都觉得是当时听过的。

我们靠在最大的那个

laney

的音箱旁。

喝着酒,

听着

歌。这样的时候我总有心里发毛的感觉。

高中我做梦都想要这样的生活,好像在那些书


里,电影里说的,在房间离开趴替,

抽大麻,

和男孩子做爱。< /p>

我每天穿着校服骑着自行


车要去写一本试卷的时候,这些画面就像抽了帧, 盘旋在我的脑子里。现在我和陆路过


上了这样的生


活。但我深深地感觉到我老了。


不得不提一首 歌。是木马在《果冻帝国》那张专辑里的一首歌,叫

feifeirun

。这是木


马写给他的女人阮菲菲的一首歌。

我和陆路在高中的时候都听过这首歌,

虽然现在我们


和木马成了朋友,在

mao

我们和谢强坐在二楼喝酒,他没有那么高高在上他也会讲笑


话。但是这些都部妨碍我们对 这首歌着迷,家里总是盘旋着木马诗人的歌声。我喜欢那


句:用我不悠扬的歌声温暖你整 个旅程。我总把这首歌改成

lulu run

。用我合成器上

的各种宇宙音弹奏这首歌。陆路总是挂着大傻子一般的笑容说:

真好听。< /p>


给我一个保证,让我一直在你身边。


那是我跟陆路在一起的最后一段日子。我们都到了一个巅峰,

每天晚上都 喝得很醉,写


不出歌,说不出话。

我烦透了那个时候的陆路,他粗俗不堪 ,他骗太多的姑娘回家,上


床,然后甩掉。我常常跟他吵架。吵架的时候我是一个不折不 扣的神经病。有一次,陆


路和我吃完饭,他在楼道里跟我说:

我不想租这个房子了。

我说:

那你住哪 儿?


说:

平时住宿 舍。周末,可以随便找一个姑娘家住。

我没出声。回了家,我把他的效


果器摔碎了。之后我把他的木吉他举起来砸。他扳住我的手说:

你不要这样。你神经


病么?!

他在这个时候脸上出神的 表情更加浓烈。这把我的愤怒推到顶点,我把他的


琴砸了,砸了很多下。我们都盯着那把 吉他破败的尸体发呆。

我有一把和他一模一样的


箱琴,

Y amaha fa700

,他的琴是漆面的,我的是磨砂饿。我盯着那把琴想起我们在

< p>
楼顶上一起弹琴的情景。能看到很多的星星,那些星星让我们觉得民谣比摇滚美。

我 们


的琴包上都贴着

lucky strike

半个烟盒。 我不知道我当时处于怎样一个状态里,好多


真气在我的身体里撞来撞去,

我的手都抖。这时我看到我的那把琴,

悲伤地躺在一堆酒


瓶里。我一下就 不行了,我开始哭,并且停不住。陆路这时做了一个让我吃惊的动作。


他把我推倒了,然 后我们就厮打在一起。那种厮打是无声的。


那天晚上我们一会儿哭, 一会儿笑,一会儿听音乐,一会儿厮打在一起。半夜停电了,


我们就在黑暗里打。四肢缠 在一起,把那些痛不欲生的,猛烈的情绪都释放出来。

那个


时候我有了一 种灵魂出窍的感觉。太近了,太近了。

我们交换了灵魂。我们听了很多遍


feifeirun

所有的歌都逃跑了,

只有这首该死的歌不停 地放。

我们把家里一半的东西都


毁了。

我们都流血了。< /p>

我们疯了。

天亮的时候我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

我想:

我要死了。


陆路在天


亮的时候问我:

我们还是不是合作伙伴?

我说:

是。

他想了一会儿,说:

可是 你


越界了。


清晨如此虚弱。清晨如此冷。


那次流血事件之 后我们没有立即分开。

我们最后一次一起演出的时候,

陆路乐队的一个

< p>
小歌迷跑过来问我:

你是陆路的女朋友么?

我走了一会儿神,说:

是。

小歌迷 眉开


眼笑,她说:

我能感觉到。你们的气场就像。

刚才你们坐在外面的时候,虽然没说话,


但我能特别强烈的感觉到你们的灵魂 在交流。

我失声大笑。笑得我的手又开始抖了。


我想: 陆路,我们他妈都越界了。那是故事第一阶段我和陆路在一起的最后一天。

我们

< br>喝了


好多温吞吞的啤酒。

北京下雪了,冬天的 第一场也是最后一场雪。我们在

D22

睡着了。


第二天早 晨醒来的时候,陆路已经走了。

我撑着支离破碎的头颅回家。陆路的房间几乎

没变样。音箱喝一把电吉他还在。

少了他的电脑和监听耳机。

他把脖子上戴的 那个蓝拨


片放在了桌子上。其他保持原样。可能就是因为这样,我在潜意识里认为陆路没 有走。


直到几天后他们乐队的鼓手很我说话:

陆路不玩 了。

我才相信他是奔向新生活去了。


我没有搬家。我戴上了陆路故意留下的蓝拨片,

在那个房子里住过了整个春天。那个糟

< p>
糕的春天我交到了很多的男朋友,很多莫明其妙的人,有独立制片人,摄影师,摇滚乐


手,画画的,

甚至有大我十几岁的宇宙学教授。

我还在支撑着我的乐队 可是我再也写不


出歌了。

刚开始,

我尝试着喝酒,飞叶子 之类的方法制造一些幻觉。

但是后来这些混蛋


的事已经完全沦为了纯粹的 混蛋。我依赖谢谢混蛋,还有我的男朋友们,还有

**

什么


的。这些把


我的脑子变慢了,把我的脸搞得很混蛋。

我甚至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

喝酒让我的


手总是在发抖,我连弦都 捏不准。我跟男朋友们在一起的时候他们都问:

你怎么总是

左右摇摆身体?你为什么总是不高兴?

这真该死。

我写不出 歌,

我们的演出越来越少,


但我还是愿意去

D22

,去看一个垃圾乐队的演出。从他们调音一直坐到酒保开始扫地。


一切安静的空 气都是有毒的。

我只有在强大的回授压迫耳膜的时候才能正常呼吸。

我当


然意识到了自己这种加速爆炸的状态。有一天,我想,我必须得做点什么让自己放松。

< p>
我在

D22

13club

旁边的小 卖部用公用电话拨通了陆路的手机。他接了。我口齿不


清地说:

你回来吧。

电话的那头沉默了一会儿。陆路一字一顿地说:

< p>“

我不回去。你


活得太不健康了。我只想找一个健康的人当我的女朋 友。我想做一个正常人。我不会回


去。

说完,他就把电 话挂了。我对着嘟嘟嘟鸣叫的电话筒说:

去你妈的!

很奇怪我


当时并没有特别痛苦或者特别豁达。我回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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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了很多很多酒喝。我坐在那里喝


的时候突然想到了一个细节。

我想到我们刚住到一起的时候还会在学校住,

我在周四的


早上回家,< /p>

他在周五上完课会给我打电话,问我在哪。我说,在家。

他就会傻笑一会儿


说,我去找你。想到这个细节的时候我突然心脏疼。那天是浪的演出。很多朋友都在,

< p>
我不说话在那里喝酒。

边远问我

一起去喝酒么

的时候我看到了站在他身后的木马。他


戴着那个标志性的礼 帽面无表情地看着我。

我当时很努力地说:

你唱的

feifeirun

真好


听。

但是说 出来是一堆狗屎。我又努力地跟边远说:

我心情不好,我不去喝酒了。


但是我又说出来一堆狗屎。这个时候我无助地发现我说不清楚话了。

< p>我烦躁到极点。我


对边远摇了摇头。他们就走了。


这时我发现木马穿着尖头皮鞋站到了吧台上。

大家都在做自己的事没有注意到他。

她优


雅地摆动手臂,高唱着

“lulurun”

木马变成了陆路。陆路带着他五彩斑斓的女朋友站在


我的面前。我挣扎着要站起来跑出去 的时候摔倒了,头磕在桌子角上,头顶上盘旋着千


万的小拨片。我想说:

“***

奇怪,一点也不疼。

这次我连狗屎都说不出来了。我晕 过


去了。


醒来的时候我在一间病房里。我脸上 插满了管子。我头疼,

嘴唇干裂。我惊喜地发现我


又能说话了,

我清楚地,大声说了一句:

……”

这时 候我病房里站着的两个人扭过头。


我发现,那是我的爸爸妈妈。


那天我在

D22

喝到酒精中毒。许多人把我抬到了医院,许多人 叫来了我的爸爸妈妈。


我差一点就成了一个混蛋植物人。我在医院躺了一个星期。虽然我 浑身都疼,我的大脑


好像吊在空中。

但是我发现一切都对劲了。

我开始清醒起来。

我能清醒地感觉到疼,

冷,


热,

了。

当我可以下床的时候我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照镜子。

我去医院的 厕所,

那儿真脏,


很黑,

有一股屎味。

但 我还是清楚地看到了自己的脸。

我发现自从陆路走了以后我再也


没有好好 看过自己。我的脸好像泡在酒精里,浮肿,

苍白,混蛋。好像老了十岁。

一切


都糟透了,只有脖子上戴的陆路的拨片散发着狡黠的光辉。我的额头缝了三针,留下一


条蚯蚓状的。我摸着那道疤哭了起来。

就在那个又黑又臭的厕所,我哭了很长时 间。我


的青春我的美丽在这一年没有了,

被缝进一个三厘米长的疤里面。

我在厕所哭完之后去


了外面。

我看到了山、树,还有很多 湿漉漉的灯。我在医院的小卖部看到了我曾经很喜


欢抽的一种叫做茶花的烟。但是我没有 钱买。我隔着玻璃看了一会儿就走了。那是

09


年的初夏。大一学期末。 我带着一颗变慢的脑袋和一道疤回了家。


为了静养,爸爸妈妈带着我回 了小时候住房房子,在机场,

锈迹斑斑,颤颤巍巍的老房


子。楼道里有落 灰的自行车和一股蚯蚓的味道。

我们三热火朝天地重新粉刷了家。

我把

< p>
房间刷成了橘红色,夕阳的颜色,非常的温暖。楼下有一个菜园子,

有葱、西红柿、 一


些花,还有许多树。我走路五分钟就能到我的小学。空气很安静。

< /p>


回了家的第一天我跟我爸爸说:

我想出去买个冰糕吃。< /p>

我爸爸给了我十块钱。他不敢


给我太多钱,

他怕我会买酒喝或者买烟抽。

其实我攥着这汗津津的十块钱的时候想过要


买一包烟。但是走到一个凉粉摊前面我觉得特别饿。我吃了一碗凉粉。这种饿一发不可


收拾。后来我又买了两个冰激淋。前面那段混乱的生活仍在我身体里留下浓重的痕迹。


不 抽烟的时候我觉得很烦躁,

很热。我拿剩下的四块钱去一家理发店剃了光头。那时候


我的头发已经很长了。

很密很黑在我头顶妩媚地飘动。

刚跟陆路在一起 的时候我是短头


发。

陆路说,

我喜欢你长头发。

我就努力地把头发留长了。

现在,

一切都没什么意义了。

< br>所以我把头发剪了。然后我养成了喜欢摸自己头的习惯,像所有秃顶的叔叔,在头上绕

一个圈。回了家,我爸爸盯着我的头看。我羞涩地摸着头站在那里。我爸爸说:

< p>挺好


看的。

我又差点哭了。


我在家度过了漫长的夏日。

我唯一带回家的一件衣服就是在酒精中毒的那天晚 上我吐了


一身秽物,并且撕了一个大口子的红裙子。我在家就穿小时候的衣服。牛仔裤和 拖鞋,


还有上面画着微笑米老鼠的小

T

恤。我爸爸每天和 我在家。

他在画画,

我在晒太阳。有


时候我会去楼下给菜 和花浇水。有时候我会哼着歌去看小学生放学。

孩子们排着队,拿


着水壶 走。

家乡骑着自行车去接他们。我想,那时候我也是这样的,我家离得近,

我就< /p>


拿着双百分的


试卷一路跑回家。

那时候我没有接触摇滚乐,

不抽烟,

不喝酒,

不认识陆路。

多么正直,


没有一丝可疑的阴影。我站在那儿看着孩子们。他们用奇怪的眼神 看着我的光头和疤,


还有紧绷绷的牛仔裙,像看一个神经病。这种眼神让我不好意思。以 后,我就躲在树后


面看了。


现在要提一个非常 久远的事情。

就是我在上大学初写的那个话剧。

在我和陆路住到学校


外面之前参加了比赛,

公演了一次,拿了一个非常扯淡的奖。

但是后来 被魔山剧社的人


看中了。


他们喜欢我写的剧本 ,

在我呆在家的那个夏天他们联系我,并且要求我继续写下去。六


月和七 月我一直处于一个缓慢恢复的过程。

我每天做一些不动脑筋的家务。晒太阳。在

< br>家里和街上闲逛。偶尔我还会想起陆路。

想起我们刚认识的时候拿着薯片、

报纸和金奖


白兰地一起上毛邓课的情景。

但是后来的很多事我都忘了,或 者说不愿意想。我还是会


不由自主的哼起

lulu Run

,在拖地板或者浇西红柿的时候。刚开始,我一唱起这首歌


就头疼,

我 的疤就像要喷射了一样疼。

后来一切都平淡了。

我的眼泪我的爱,我的灵魂


我的美丽的陆路,

他在毒辣的太阳下随着那些迷路的酒精从我体内蒸发变淡了。

我跟着


妈妈吃素食,变成一个淡人儿。

八月的时候我又开 始写作了。我慢慢的,让自己一点点


进图那个美丽的状态里。

我写东西不 能一点音乐都没有,

我就让爸爸从成立的家那两张


碟给我。爸爸给我拿的 是,乌仁娜的《骆驼的步态》和木马的《果冻帝国》。我看到果


冻帝国的时候我变成一个 果冻,

又黏又软,时空的掉进回忆里。我害怕看到这个。

看了

那张专辑两天然后开始听,

Feifei Run

听的时候我发现少了很多我所欲记得猛烈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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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更新与2020-12-10 20:26,由作者提供,不代表本网站立场,转载请注明出处:https://bjmy2z.cn/daxue/27280.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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